聶衛平隔著屋門呆呆站立，聽著江米和江二姑在院子里說話的聲音，感覺就像隔著一座山一個世界一樣遠。

耳際邊始終回盪著江米剛剛留下的話語，那話語恍若晴天響著轟隆隆雷鳴，震得聶衛平幾乎要魂飛天外。

江米說，讓他等晚上，等晚上再好好犒勞他。

他雖然沒有體驗過男女之歡，卻因為這句話禁不住浮想聯翩。

不過這白日夢醒的也很快，在江米跟江二姑一起把孩子們從院子里抱回屋子的時候，聶衛平已經收拾利索，穿好衣服，悄悄離開了院子。

他不敢在那小院里繼續留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回到大隊養蠶院的時候，聶衛東還沒有從李家夼回來。警衛員小劉和王大林卻留在那里，正帶領著一班戰士整理屋子的衛生。

養蠶的屋子很大，基本上是三間房一個單元。屋內衛生打掃好，又更換了鋁合金門窗，再在屋子里安置上軍綠色的行軍床，立馬空盪盪的屋子就變成了整潔有序的軍人宿舍。

聶衛平剛一走進去，小劉和王大林等人就趕緊站直身子敬禮。「報告首長！內務已經整理完畢！」

「好，干的不錯。」聶衛平回了一個軍禮之後，點了點頭。彎腰按了按行軍床，測試行軍床的受壓和結實程度。

又捏了捏床上擺的豆腐塊，感覺了一下被褥的厚薄和軟硬度。

「同志們，不要覺得這環境艱苦，艱苦不艱苦想想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咱們現在有吃有喝，有屋子有床鋪，不挨風吹雨淋，還有什么不滿足？」

聶衛平顯然擔心戰士們從基地里乍然搬到這空房子里來會有不滿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