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聶衛東!不許欺負歐陽!」
江米雖然對聶衛東如今的武力值並不是十分了解,可在經歷了山腹變成航空母艦的奇遇之後,她就知道,聶衛東已經不能用人這個詞匯來形容了。
或者稱之為神都不為過。
這樣的聶衛東,別說是用一只手,就是一個手指頭,只怕歐陽無敵都承受不了。
偏偏歐陽無敵無知者無畏,聽到江米護著他,他心里雖然十分受用,面子上卻有些掛不住。
他是大男人,可不是躲在女人身後的懦夫孬慫。
「江米,你別攔著,我們倆今天公平決戰,誰勝了你就做誰的女朋友好了。若是我輸了,我以後絕不糾纏!」
「對,江米,別攔著,看我揍不死這小子!真是馬不知臉長,還敢拿你當賭注呢,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聶衛東本來就想著徹底讓歐陽無敵服氣,別整天跟個跳蚤似的,有事沒事就蹦躂出來惹人膈應。
江米這會也有些氣歐陽無敵拿她當賭注這事,心想為了徹底斷了這小子的妄想,就讓聶衛東揍一頓好了。
「注意點,別打殘廢了。」
江米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
沒想到倆少年齊刷刷答道:「放心,不會打殘廢!」
得,有數就行。既然有人皮癢,江米懶得再管。
往一邊躲了躲,在牆根下找了塊平整些的大青石坐了下來。
看著倆人拳來交往的,打得塵土飛揚,江米咳嗽了兩聲,剛站起來想往遠處走,卻見她奶扎撒著兩只手,鴨子一般飛奔出來。
「啊呀呀,這是怎么了?怎么動起手來了?」
「沒事奶,他倆切磋武藝呢。」
江米這會很有瞧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江米奶氣得伸指頭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個死丫頭片子,怎么就不長點心?倆人打架,萬一打壞哪個怎么辦?」
都不好交代啊。
聶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可在梨樹鎮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
而那個叫歐陽的更了不得,聽說是大官家的孩子,甭說打傷了,就是碰塊肉皮掉根汗毛都是大事。
聶衛東本來就是陪著歐陽無敵玩鬧,根本心事不在打架上,這會注意到江米奶竟然敢動手戳他媳婦兒腦門,一個閃身就從歐陽無敵拳腳下躲了出來。
「奶,我倆真是鬧著玩呢,瞧瞧,好好著呢,您可別責怪江米,哎呀,寶貝兒,額頭都給戳紅了,來,我給吹吹。」
江米奶一見聶衛東如珍似寶呵護她家小孫女的樣子,頓時一下子偃旗息鼓沒了脾氣。
歐陽無敵卻險些被閃了腰。
拳腳用力過猛,加上突然被這邊吸引了注意力,險些沒收住力道,身子一個趔趄方才站定。
「逃什么逃?打不過就直接認輸!」
他還以為聶衛東在借機開溜呢。
「呵呵,小子,我是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主要是我媳婦兒找你還有事要做,把你打得鼻青臉腫沒法見人,還怎么為我家媳婦兒辦事?」
聶衛東把江米額頭的紅印給呵沒了,方才懶洋洋地回頭,用看手下敗將的眼神看著歐陽無敵。
順便示威一樣,一腳跺在方才江米坐過的大青石上。
瞬間青石四分五裂,碎成了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