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錚一愣，「天魔居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沒錯，在我所經歷的那個時代，天閣已經銷聲匿跡，天道學院是第一學院，人族竊天者的聖地，而人族最大的對手，便是天魔！」

葉塵點頭。

古錚由於早早隕落，所以並不清楚後面這些年間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當年受到蠱惑的敖恆，居然能夠將一個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種族，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說起來，還真的是讓人難以想象！」

古錚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放過他！不管是敖恆還是雲山，我都該將他們抹殺，沒想到啊，我一時的仁慈，居然為人族鑄就了兩個這般強大的敵人！」

「這一切，本就不應該怪你，誰都沒有預料以後的能耐。」

葉塵輕聲安慰著古錚，「更何況，他們是你所收的第一批弟子，心存仁慈也是難免的！」

「事實證明，我沒有看錯人，唐川成為了天道學院的院長後，繼續踐行著我當年傳承下去的制度，把天道學院經營的有聲有色，至於敖恆，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人的心智，在成為天魔後，一直躲得遠遠地，未曾出現過，是我當初輕視了他，覺得他泛不起什么浪花」

「而天閣也一直在暗自發展，只不過當時還不成氣候，我就沒有理睬過他，以為這不過只是雲山的一次任性而已，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沿著這一條路走到了黑，以至於後面，反過來背刺了我！」

說起這些，古錚仍然還有些後悔。

如果當初真的把他們提前扼殺在搖籃中，哪還會有後續這么多災難？

自己又豈會隕落！

「既然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是星空第一強者，那么最終為什么又會殞落？」

葉塵露出困惑之色，再一次發問。

弄清楚這一點，無比重要！

「因為，雲山那個逆徒。」

古錚冷笑一聲，「當初，除去我之外，整個天狼星空最強者的戰力，不過只有五次不朽，那時候，我才是高高在上的天，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雲山創建天閣後，幾次對我下手，都以失敗而歸，漸漸地，他也意識到了他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他靠著對我的了解，主動找上了天庭，將我的情況告知給他們！」

「我預知到不妙，連忙造下傳承黑塔，把卡片藏入其中，並且一分為三，交給羽族保管！當時的羽族，是百廢待興後，第一批成長起來的種族，我交給他們的祖先，他們祖先非常感激我，就把這當成族群傳承之寶，一直傳了下去！」

「而就在那之後不久，天庭派來強者，跟我廝殺，我拼盡全力跟他戰斗，竟然是打了個平手，我忽然發現，這些年的努力都沒有白費，我們這群所謂天庭眼中的螻蟻，也在逐步接近天庭的水平！」

古錚說到這里，一雙眼眸，已經盡是激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