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藝術家的品性(大章 一頂二)(1 / 2)

輝煌美術館位於杭城南郊的商務區內,占地30畝,建築復古,總投資3000萬,里面陳列的都是新型藝術品。

所謂新型藝術品就是現代藝術家的藏品,比如雕塑、行為藝術品、皮質畫。

說白一點就是有藝術感,但並非值錢的東西,說好聽一點就是把現代有點名氣的藝術家的作品買來陳列充充門面。

這個美術館的作用,無非是輝煌集團的面子工程,高雅工程,省里市里的領導、同行公司來考察輝煌集團,都會來這里看看,美術館成為了輝煌集團的文化企業。

大公司都會有自己的企業文化,輝煌集團走的就是藝術之路。

作為張家的大媳婦,李桂芬已經在輝煌美術館工作了10年了,她在藝術品的熏陶下沒有變的通透,理解人性,反而市儈貪戀。

輝煌集團每年都會撥款給美術館,李桂芬就會弄點油頭,私下搞了一個小金庫。

另外展覽藝術品收取的租借費,門票,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除此外還有很多可以撈取錢財的地方。

張秀月小時候很喜歡畫畫,只不過家里沒有那個條件,所以只好打消去美院的念頭,畢竟學畫畫是需要錢的。

而且在那個年代美術系的畢業生就業也比較困難。

功成名就的藝術家,自然賺的盆滿缽滿,但更多的是寂寂無名的藝術家在溫飽線掙扎。

來到美術館之後,張秀月打心眼里喜歡。

每天看那么多的藝術品,她感到很幸福。

而在李桂芬的眼里,張秀月就是一根刺,她瞧不上張秀月。

張秀月沒生病之前就是一個超市的收銀員。

而李桂芬好歹是名校本科畢業,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律師,家境很好。

張秀月掛的是副館長頭銜,主管財務。

這就是李桂芬的軟肋了。

要是張秀月查出點什么,李桂芬在張重八面前就不好交代了。

所以李桂芬怎么看張秀月怎么不舒服。

還有一方面就是李桂芬已經許諾她的一個朋友,說可以讓這個朋友來當美術館的副館長。

這個朋友叫吳冬靈,是個畫畫的,家里開了三間古玩店。

美術館要提升名氣,就需要高質量,值錢的藏品,每個美術館,收藏館,都有鎮館之寶,而輝煌美術館成立十幾年了,也沒有所謂的鎮館之寶。

之前李桂芬和張重八商量過,想讓吳冬靈來當副館長,說,只要讓吳冬靈當了咱們輝煌美術館的副館長就可以強強聯手。

吳冬靈會把自家古玩店的寶貝放在美術館展覽,如此可以提升美術館的名牌效應,也可以評上市級別的美術館,一旦評上市級別的美術館在很多方面就會得到利益。

比如市級別美術館可以擴張面積到50畝地,可以吸引更多的大咖藝術家到輝煌美術館講課、展覽藝術品。

但張重八把這事情給忘了,他直接把張秀月給安排到了輝煌美術館,一般家族女眷都是進美術館,除非有管理能力的,比如三女兒張雅荷是在總部任職。

張秀月為人和氣,到了美術館之後,迅速的就和職員打成了一片。

職員們更加願意和張秀月相處。

畢竟一般人是看不慣李桂芬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就更加讓李桂芬不爽了,她心里就想著怎么把張秀月這個土包子趕出美術館。

這天,吳冬靈氣呼呼的來到了輝煌美術館。

在李桂芬的辦公室內。

「阿芬,你就是這樣辦事的嗎?說好給我當館長的,現在卻讓別人當了,你耍我玩是不是?」吳冬靈42歲,至今單身,原因很簡單,眼光高到天上去了,要有金城五的容貌,張雪友的嗓音,貝多芬的樂感、李白般的詩詞歌賦。

反正就是個不著調的老女人,標准的黃金剩斗士。

「冬靈,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家那老爺子欽定的副館長,我也沒轍呀!」

「到底是什么人物,還要你家老爺子欽定?」

「唉,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女兒。」李桂芬簡單的把情況介紹了一遍。

「竟然還有這么荒謬的事情,找一個不懂藝術的人來管理美術館,我看你家老爺子也是昏頭了。」

「冬靈,你別急,我遲早會把那女人給踢出去的。」

「哼,你有這本事嗎?她可是老爺子的女兒。」

「女兒又怎么了?沒本事也得讓位。」李桂芬眼珠子一轉,陰沉一笑說道,「這星期六,文化館的一把手要來視察我們美術院,這可關系到我們美術館的未來,以我們美術館現在的藏品,是憑不上市級別美術館的,所以……呵呵,沒有你不行呀。」

吳冬靈馬上就理解了,「我明白了!那好,這事情你去辦吧。」

「你就放心吧,我們可是好姐妹。對了,我聽說你家又進了一批緬國的翡翠,有好貨,可別忘了我哦。」李桂芬特別喜歡翡翠、玉石,她手上戴著的就是一個飄雪老坑翡翠手鐲,價值50多萬。

「放心吧,好東西我都給你留著呢,等我成為副館長,我送你一只虞山冰種翡翠。」

「好好好,一言為定啊!」

商定好之後,吳冬靈就去二號展廳看自己的作品,她畫的都是抽象畫,但功力遠遠不夠,所以畫的就不知所雲,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

說白了吳冬靈在畫畫上根本就沒有天賦,也沒有藝術細胞,但她就是想往藝術上面靠,覺得這樣才有牌面,才是藝術人生。

畫了20多年了,也沒混出個名堂。

來到二號展廳,看著自己的抽象畫,吳冬靈自我陶醉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秀月拿著拖把在二號展廳拖地。

拖地當然不是張秀月的職責,但她每天閑不住,看到二號展廳的地面臟了,就吭哧吭哧的拖起來了。

聲音的動作大了一點。

「你就不能小聲點拖嗎?沒看到我正在欣賞美麗的畫作嗎?」吳冬靈自我陶醉被聲音打斷之後,把火發在了張秀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