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7點左右,盧靜來到了二門胡同口,色行天下就住在二門胡同,這里是老城區,這一片都是瓦片房,小路上泛著腥臭,還有死老鼠。
盧靜捏著鼻子,心里咒罵:你個色鬼,那么好的技術就不能好好賺錢買個房子嗎。住在這里就不嫌臭嗎?
盧靜七拐八拐的到了色行天下的家門口。
這是一個院落房子,里面住著好幾戶人家。
色行天下的房子就在這里,一間平房,大概30多平米。
「咚咚咚……」盧靜敲門。
沒人開。
盧靜再敲,「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個死宅。是我靜靜。」
「吱嘎」一聲,門開了,門縫里彈出半個腦袋。
正是色行天下。
「是你呀男人婆,這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
「找你肯定有事情呀。」盧靜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立馬捂住了鼻子,「我擦,什么味道呀,酸溜溜的,臭烘烘的,你這里是豬圈嗎?」
小小的房子內,臟亂不堪,桌子上擺著十幾桶吃完的泡面,有些泡面還剩下湯,湯里面有蟑螂在游泳。
一張發霉的沙發上散落著短褲、襪子、棉褲,沙發中間破了一個大洞,里面的彈簧都露出來了。
天花板黑漆漆的,就好像火葬場的焚屍爐頂部積的黑灰,地面油膩膩的,比飯店廚房還滑。
白熾燈上已經布滿了蜘蛛網,幾只蜘蛛悠閑的等待著獵物。
角落里,放這兩台台式電腦,還有兩個筆記本電腦,這是房間內最值錢的東西了。
整個房間陰森森的。
盧靜打了個冷戰,氣呼呼的說道:「就特么就不能買個空調或者買個暖爐嗎,我這是進了冰窟了嗎?凍死我了。」
盧靜搓著手,將毛衣收緊了一下。
色行天下看著盧靜說道:「男人婆,找我什么事情?」
「男人婆男人婆,我就一點女人樣子都沒有嗎?」
「嗯!」色心天下回答的很干脆利落。
盧靜氣的肚子都鼓起來了,「色胚,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你的。」
「什么色胚色胚,我沒有名字嗎?」色行天下扶了一扶黑邊眼鏡,生氣地說道。
「色行天下……」
「靠,那是我的網絡,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名字的嗎?你太不尊重我了。」
色行天下身材瘦小,戴著一副黑邊近視眼鏡,他臉色有些蠟黃,眼里布滿了血絲,上身穿著一件破皮襖,下面穿著一條軍棉褲,和一雙解放牌膠鞋,他整個人萎靡不振,就好像吸毒鬼一樣,穿得就好像是80年代初的鍋爐廠員工。
「我真不想叫你的名字。」盧靜哭喪著臉說道。
「為啥?」
「你的名字和你的風格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色行天下叫周正經,但他偏偏是個不正經的人,在廁所放個攝像頭,黑掉別人家里的電腦,直接打開攝像頭;
或許還有盧靜不知道的其他齷齪事情。
「滾滾滾。」周正經哈了一口氣,回到了,電腦桌前。
「好吧,周正經,我以後叫你正經,總可以了吧。」盧靜覺得自己叫他「正經」十分昧良心。
「這還差不多,對了,來看我,咋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