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表現的很感興趣,「韓小姐的畫朕也看過了,是一幅難得的好畫。只是可惜她後來受傷沒參加六院的比賽,要不然定還有很多地方讓人覺得驚喜。」
夜雲嵐聞言,心里有些擔心,皇兄怪方才墨卿突然出聲說話而導致她贏嗎?皇兄之前一直不肯答應她,這次卻因為提前承諾所以現在也沒辦法不答應,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是願意的。
「皇兄……」
「皇妹,不知道你這個學生,學到你幾層的箭術?」夜帝打斷夜雲嵐的話問。
果然皇兄還是生氣的,方才墨卿在那樣的情況下突然出聲,於理於情的確不符,但是那孩子也只是想幫她罷了:「可惜那孩子的手傷還未好,不然便讓她射上幾箭給皇兄看看了。」
「還未好嗎?」夜帝抬頭,看向柵欄外的韓墨卿,「韓小姐,你的手傷還未好嗎?」
夜雲嵐心里有些擔心,皇兄這是一定要給墨卿一點懲罰了,按理說她壞了規距,皇兄懲罰也是應該的,可是……她擔心的轉頭看向已經起身跪地的韓墨卿,心里祈禱著,她一定要順著她方才的話才行。
「回皇上,臣女的傷已經好了。」韓墨卿恭敬的跪在地上。
她就知道!夜雲嵐心里微怒,墨卿的性子太剛烈又太倔,她方才擔心的就這個。
方才她在那樣的情況下出聲本就該受罰,即使現在順著長公主的話逃過了懲罰,皇上也會有其它的辦法,倒不如受了該受的,也不必去擔心皇上會用別的什么辦法懲罰她。
夜帝聽了,微皺的眉頭疏展了些,「既然好了,就來練練吧。」
韓墨卿起身往里面走去,在路過上官瑾時聽她得意的笑聲,「韓墨卿,這下有你受的了。」
自然是有她受的了,她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但還不能力氣,只怕今天裂開是肯定的了。
進入場內,夜帝道,「你一個人練著也無趣,朕挑個人跟你比試一下吧。」說著眼睛巡視開去,巡視了一圈發現,會箭術的女子還真不多。
「蔣小姐。」
蔣蘊柔起身。
「你進來跟韓小姐比試比試。」
看著走進來的蔣蘊柔,韓墨卿有些吃驚,原來她也會箭術?
蔣蘊柔走到場內,夜帝道,「韓小姐,這比試就有輸贏,有輸贏就要有獎罰,這獎罰嘛……」夜帝做出一副思考模樣,最後一甩手,「這樣吧,你自己說獎罰是什么。」
韓墨卿半點也沒有思考道,「若臣女輸了,願任憑處治。若是臣女贏了,就請皇上原諒方才臣女越了規距。」
夜帝面無表晴的盯著韓墨卿,看不出他到底想著什么,良久後出聲:「那更開始比試吧,蔣小姐,你的實力朕是知道的,若是不盡全力,朕也是要罰的。」
「臣女明白。」
韓墨卿看著蔣蘊柔拉弓准備,心里有些明白了,「教蔣小姐練箭的也是夜先生?」
蔣蘊柔點頭,「我算是你的師姐。」
「那就請師姐賜教了,師姐覺得怎么比?」韓墨卿問。
蔣蘊柔想了想倒道,「比遠近如何?」
「可以,幾局定勝負?」
「五局。」
「好!」
所謂的比遠近就是將指定的物品放在同一遠處,兩人輪流射箭,中者為勝。若兩人都射中,為平。五局定勝負就是五個物品放在不同的五個距離,兩人相比,最後誰勝的多,為勝。
兩人談論好了規則以後,夜帝便讓人去布置賽場。
當賽場布置好後,男賓這邊的人皆一陣吃驚,瞧這五個物件跟距離,明顯是按男子比賽為標准的。皇上竟如此看得起這兩個小女娃?還是說,皇上有心要狠狠的罰一下韓墨卿。
韓墨卿試著拉了拉弓,右手臂結疤的傷口立即緊綳了起來,微微刺痛傳來。
韓墨卿苦笑了一下,這還沒用力氣呢就有反應了,過會用了力氣,只怕就要撕裂了吧。
夜帝此時已經坐到場地的中央首座參寒,夜滄辰跟夜雲嵐分別坐在兩邊。
夜滄辰的眼睛始終盯著韓墨卿,她帶給他的震驚越來越多了,最近的他總是不斷的問自己。那般不願靠近女人的他,為何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關注她,想要知道關於更多她的事情,想要知道真正的那個她。可是這些問題到現在也沒有答案,而這些問題比起所有他遇到的問題都要困難,因為根本就無從下手。
柵欄外的韓老相爺心里又急又擔心,原來以為有長公主在墨卿不會有事卻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皇上是個明君,心懷天下,自然不是因為輸了比賽而動怒。他動怒完成是因為墨卿突然出聲,插手了比賽,皇家的比賽又豈是他們這些人能插手的。小墨兒太沖動了,就算想幫長公主也萬萬不該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