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真的有心撒謊不會在她再次逼問時默不作聲,他們正因為不想騙她卻也不想說實話,所以才一直不說話。
只是無論韓墨卿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們兩人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什么。
「會不會是二小姐跟小少爺在外面被欺負了?」雪阡猜測道。
欺負?
「若是三年前若許還有可能,你覺得現在他們有可能會被欺負?」
被韓墨卿這般一反問,雪阡沉默了。的確,若是三年前他們還有可能會被欺負,可是小姐教了的四年,他們又怎么還會被欺負呢。雪阡一臉的糾,「奴婢想不出來了。」
「我也想不出來。」韓墨卿嘆氣,「算了,既然想不出便不要想了,等他們兩個人想通了自然會說。你過會沒事經常去看看,順便敲打敲打兩人發。」
「是。」
韓墨卿本以為兩人跪上一會便能想通,跟她說實話。
只是等了快兩個時辰卻還是等來兩人還跪著的消息,這兩人是要跟她耗下去?
在雪纖第六次回稟二小姐跟小少爺還是沒任何坦白的打算時,韓墨卿便也坐不住了。
雖然現在這天氣越來越暖,但祠堂里那般陰冷,跪了這么久不是件易事。
祠堂里的兩人見韓墨卿走進來,抬頭看了眼後又急忙低頭。
「怎么?你們還沒准備跟我說實話?」韓墨卿出聲問,回答她的顯然還是兩人的沉默。
韓墨卿自然也沒想過,她一來祠堂這兩人就坦白。
怎么她也養了快四年,他們的性格她又哪里不知道,有時候只怕比她還倔。
他們是她教的,今日,她便要看看,她還管不管得了他們。
韓墨卿在兩人旁邊的蒲團上跪下。
「小姐……」
「他們偷遛出府有錯,騙我有錯,該罰,但是我沒教好他們更應該罰。他們既然寧願跪著也不願跟我認錯,那我便陪著他們一起跪著。什么時候他們願意說了,什么時候他們便可以起來。他們可以起來了,我更也可以起來了。」
雪阡甚是擔憂,「可是小姐,你這段時間那般操勞,身子只怕抗不住這祠堂的陰冷。」
「這陰冷他們兩人能抗,我怎么就不能抗。」韓墨卿看了眼看著自己的兩人,「既然都不願意說,便一起跪著吧。」
雪阡見勸不住人,想了會便回屋子里拿了件披肩過來,披在了韓墨卿的身上。
只是剛披上,韓墨卿便抬手拒絕:「不必了,我還沒有那般嬌貴。」
「可是小姐,你今早還不舒服呢,若是休息了一個下午只怕早就病倒了。你就披上吧,要不然真的會病倒的。」雪阡神情里帶著絲擔心看向韓子歌跟韓子瑩的眼神里便多了些埋怨。
一邊的韓子歌見韓子瑩見韓墨卿臉色的確不怎么好,心里有些擔心。
「姐姐,是我們做了錯事,你……你又為什么要跟著跪呢。」韓子歌忍不住道。
韓墨卿卻是看也未看他一眼,「你們做錯事是我教的不好,自然該罰。若是不肯說下午出去的事情,就不要說話了。若是願意說了,我們再一起起來。」
韓墨卿這般說完,韓子歌卻是不再說話。
果然如她所料,他們隱瞞的並非是遛出去玩這件事,方才她已經說出知道他們出去玩,但是他們卻沒有起來的意思。那便代表著,他們想掩藏另一件事,只是韓墨卿是真的想不出,他們想要隱瞞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他們寧願被罰跪也不告訴她?
無人說話,便只能跪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站在一邊的雪阡臉上的擔心也越來越憂心,「小姐,你……你別跪了,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雪阡,你若是再這么多話,便出去守著。要不就直接回院子里去休息去。」韓墨卿語氣冰冷。
雪阡聞言,縱然想再勸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無奈嘆氣。
一邊的韓子歌跟韓子瑩不時時的轉過頭來看著韓墨卿,見她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心里也越來越擔心。心里就更糾結著下午的事情要不要說出來。
當然,韓墨卿是沒有那般的脆弱。
這兩個月她確實挺忙,但是她是一個練武之人,之前沐影那般訓練她的日子,她都能挺的過來而這兩個月不過是幫忙先生做一些腦力活,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