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生氣(1 / 2)

韓墨卿無力的看向一邊正在看書的夜滄辰,夜滄辰這次反而好說,「周大夫同意,我便讓你去。」

夜滄辰心里當然是不希望韓墨卿出去的,只是周大夫這次這般堅決他也樂得不去做那壞人。

韓墨卿有些氣悶,他明明就知道周大夫不放,還故意這般說。

「周大夫,我是真的沒事了,你自己早上給我換葯的時候也看到了,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我也已經答應你肯定會很小心,連碰都不會跟別人碰到,你便讓我去吧。」

一直低頭配葯的周大夫突然就生氣了,扔下手里的葯材,抬頭看著韓墨卿,「你傷的確實不是腳,你也不用肩膀走路不會傷到。可是你說,你哪一個動作不會牽扯到那里,我是一個大夫,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現在受傷的肩膀這只手,拿書拿的時候久,傷口都會疼吧。你這本就是傷上加傷,雖然是開始結疤了,但是只在稍微碰一下便會再裂開。婚宴那天人多眼雜的,你再小心的不去撞別人難道就能保證別人不撞到你嗎?你現在若是身上沒傷,你就是要去打架我都不會攔著,可是你身上有傷,還是舊傷加新傷。醫者父母心,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考慮一下我這個做大夫的心。你是不覺得有什么,覺得若是再裂開了再上葯再養著就行。你不在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體能不有熬得住!」

周大夫最後丟下一句,「主子若是堅持要去便去吧,只是主子若是去了,那也請讓我離開玉林坊准辭工。」便離開屋子,

韓墨卿被周大夫最後一句話驚的嚇天也沒回過神來。

直到雪阡喚了她好幾遍。

「雪阡,你方才可有聽到周大夫說,說他辭工?」韓墨卿說著還是不相信方才周大夫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雪阡卻點頭:「奴婢聽到了,周大夫確實說了,若是主子真去了便要從玉林坊辭工。」

這話從雪阡的嘴里說出來,韓墨卿還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她看向一邊的夜滄辰。

夜滄辰點頭,「周大人確實這般說了。」

這……這怎么可能,韓墨卿突然就有些慌張了。這玉林坊有的時候便就有了周大夫,他現在說要辭工?

他這是……要離開他了?

韓墨卿只覺得心突然就慌了,一邊的夜滄辰見情況好像有些嚴重,忙走過來,「卿兒,你別急,周大夫只說你若是去了,便辭工。那意思便是你若是不去,他也不會辭工不是?」

夜滄辰的話她都懂,可是卻無法接受周大夫說出辭工這件事。對她來說,對玉林坊來說,周大夫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工人這般簡單。

「卿兒,周大夫也只是一時生氣才這般說的。就像上次跟我急起來,不也說子歌不是我弟弟我不心疼這樣的話嗎?這是一樣的道理。」夜滄辰耐心的安慰著,「你從早上便纏著周大夫說要出去,他這估計是被你說的煩了,一時間急了起來就亂說了。而且他不也說了,你若是去他才……」

夜滄辰說了半天發現韓墨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壓根沒聽她說的,他有些無力,看向一邊也同樣一臉懵的雪阡,「周大夫今天是怎么了?平時火氣沒這般大啊?」

雪阡表示她也不知道,周大夫怎么突然就炸了。

玉林坊中

周大夫今日閉診,一心的配葯。

「喲,周大夫,配葯呢啊。」

聽到沐影的聲音,周大夫邊頭都懶得抬。

沐影湊到周大夫的面前,「配什么葯呢這么專心,連人都不理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長公主的安胎葯應該還沒喝完呢。」

沐影拿起櫃台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不拿安胎葯我便不能來了?再怎么說我也是這玉林坊掛名的主子。」喝了口茶後嫌棄的搖頭,「這茶葉真不好喝,改天我給你送些好的來。」

周大夫不語。

沐影見不理會自己,只覺無趣:「聽說某些人今日在夜王爺府可是發了好一頓脾氣,發的那夜王妃連午膳都沒心思用了。」

周大夫這才停下手里動作,嘆了口氣:「便知道你是為此事而來的。」

沐影正經道,「我知道你擔心她,可是你怎么能說出辭工這樣的話呢。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理解,從小親近的人就少。遇到你我以後,雖然表面上主仆相稱,可不都是當家人了。你說辭工,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跟個孩子似的,無措的讓人有些心疼。」

周大夫聽沐影這般說也知道自己今天那話說的有些重了:「她如今十八了,我在她身邊也已經八年了。哪一年不傷上幾回,起初那幾年她為了報仇,為了練武經常傷著也就算了,我也就不說些什么了。可是現如今她已經成親了,還不知道珍惜的身體。」

「這次是意外,她自己也不想的。」

「是,她確實不想,也沒有哪一次受傷是她自己想的。我生氣的是她每次受了傷還不知道好好的休養,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自己身子。就她那身上那么多傷痕,哪次不是我治的。我看著她新傷加舊傷的,她自己看不到,我看著也心塞。」周大夫說,「她現在覺得她的肩膀是小傷,不礙事,可若是不好好的保養便很容易就留下後遺症。你說她把我當家人,我又怎么不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看,正是因為當自己的孩子看,看她總是受傷而她又不當一回事才會生氣。」

沐影聽周大夫說完道,「這些你跟她好好說不就行了,她也未必不會聽,說什么辭工,那比她肩上的傷還要讓她疼呢。」

「她總是不好好的照顧自己身體,我還疼呢。」周大夫說。

過了會,他又有些不放心:「她當真很難過?」

「你說呢?」沐影反問。

「我也只是一時氣不過她把誰都不回事就是不把自己當回事才說的重了些。」他好像真的說的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