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卑職也不知道,當時是韓少爺叫住了我們正趕過來的馬車,駙馬爺聽到後,剛到人面前,韓少爺便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問再多也是惘然,她應該先回去才是。
韓墨卿躍身跳上馬背,「雪阡,你先跟我回夜府。其他人還按照我方才的吩咐,沿路巡找二小姐的下落。」
雖然子歌或許知道子瑩的下落,但若是他們早一點找到人也更好。
「是。」
雪阡縱身上馬,跟在韓墨卿一路飛奔的往夜王府而去。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兩人就已經趕回到夜王府。
韓墨卿躍馬而下,將馬鞭交給前來迎接的門房,「少爺他們人呢?」
「在南苑,周大夫也來了。」
聽到周大夫來了,韓墨卿安心了些,腳下急步的向南苑走去。
走到南苑後便聞到了一股葯味,韓墨卿眉緊了緊,走進屋子的內室去。
內室里,正陪著韓子歌的沐影與周大夫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
「子歌怎么樣?」韓墨卿招呼都來不及打的走到床邊,在看到韓子歌蒼白的面色以及明顯受了一圈的面頰後,心像是被針扎了一般。
看著韓墨卿變了的面色,周大夫也暗嘆一口氣,這次,這個孩子是真的吃了不少的苦。
「他情況怎么樣?」韓墨卿再次追問。
周大夫道:「不怎么好。」
韓墨卿聞言轉過頭來,「不怎么好是什么意思?」「這些天,他一點食物也未吃,雖說喝了些水,但身子還是缺水的狠。一個正常人,七天不吃不喝便沒用了,他這已經五天了。還好你之前一直讓他們鍛煉,他能撐到沐影找到他,已經很了不起了。」周大
夫道,「他不僅被禁食,還流了不少的血。現在的身子很虛弱,高燒也應該不只是一天了。我已經讓人去熬退燒葯了。」
韓墨卿的臉色因為周大夫的語越來越難看。
「還有……」
「還有!??」韓墨卿早已經心痛不已,居然「還有」?
周大夫知道韓墨卿心疼,只是子歌的情況必須都說清楚,「我發現子歌的右腿斷了。」
韓墨卿看著床上小小的人兒,這才發現,他半蓋在被子下的腿被裹的緊緊的。
「一般斷腿至少要休息三個月,才能正常的走路。現在他的身子又虛弱的狠,腿傷只怕愈合的時間還要延長。未來的半年,都要精心的調理才行了。 」
韓墨卿在床邊坐下,抬手輕撫韓子歌的臉。
感受到從他臉上傳來的炙熱,這般滾燙的溫度,他的臉上卻沒有泛出一絲因高潮而有的潮紅。
他的身子,比自己想象中要虛弱多少?
突然想起什么,韓墨卿出聲,「失血過多,傷口呢?」
「左臂。」
韓墨卿聞言,輕輕的抬起韓子歌的左臂,掀開衣服。
傷口已經被包扎了起來,她並沒有看到。只是,整個左臂一半都被包扎了起來,傷口……不只是一個吧。
心疼的像是被針刺一般,這股劇痛傳染到咽喉,疼的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淚,慢慢的從眼角滴落。
她曾經發過誓,不會讓這兩個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會保護好他們。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做到。
淚,滴在了包扎著韓子歌手臂的紗布上。
一邊的沐影見她傷心,便道:「我只看到子歌,你們也沒有找到子瑩嗎?」
子瑩!韓墨卿迅速的擦拭還未來得及落下的淚珠,輕輕的放下韓子歌的手,替他蓋上被子:「那個廢屋子里並沒有子瑩的身影,我已經讓人沿路找了。對了,周大夫,子歌大概什么時候醒?他或許知道子瑩在哪里
?」
沐影點頭,「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躺在樹後。只怕是兩人逃出來後,走了會便沒有力氣了。極有可能,子瑩被子歌藏在了另一個他覺得安全的地方。」
韓墨卿也是這般想,所以才會問周大夫,韓子歌什么時候醒。
周大夫道,「這個說不清,要醒過來必須先降下溫去。過會喂他喝了葯,發了汗應該會好一些。最快……也要天亮了。」
天亮?
子歌的情況這般不好,子瑩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墨卿,你在府里照看著子歌,我再帶些人出去找子瑩。若是有什么消息,便立即讓人回來通知你。」若是等著子歌醒來說不定會壞事,那條路也沒什么可藏的地方,他多帶些人找,或許能先找到人。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韓墨卿自然也不會拒絕,「那便就先這樣,一開消息,便叫人回來送信。」
「我知道。」沐影回頭,「周大夫,這幾日你便不要回玉林坊了,留在夜王府照顧這兩個孩子,那里的事情我來安排。」
「好。」沐影離開後,韓墨卿幫韓子歌換了個濕毛巾,幫忙降溫,看著虛弱的人兒,韓墨卿被愧疚淹沒,「子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