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結束五(1 / 2)

很顯然她這樣的反映取悅了元嵊,韓墨卿示弱的出聲,「恩,我懂,我都懂。但是,我真的怕疼,很怕。」

元嵊面露心疼,微彎身,輕揉的撫著韓墨卿的面頰,「不要怕,我會輕一點的。」說完想到或是輕一點只怕孩子也不會踢沒了,便又道,「放心吧,只疼一會的。」

韓墨卿看著元嵊:「要不,你幫我解了繩子吧。那樣我會好受一些。」

韓墨卿的話落,元嵊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是的憤恨的怒氣,「你是覺得我現在這般的好騙?韓墨卿,恩?」

韓墨卿頭皮發麻,眼前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言。他時喜時怒,根本就不知道他下一刻會是什么樣子的,比如現在,他像是地獄里出來一般。

「韓墨卿,疼你也忍著。」元嵊惡恨恨的瞪視著她的小腹,「我絕對不允許這個孩子跟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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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線索。」整個靖良城幾乎被他們翻了個遍,但是仍沒有任何的線索,凌崎心里很是著急,王妃現在懷著身孕,元嵊那個喪心病狂的人到底會做什么呢!

白成岳此時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沒有線索。」

夜滄辰面色陰沉,「我這邊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凌崎氣憤的踢翻路邊的木棚,「這個元嵊最好別讓我找到,否則我一定將他五馬分屍!」

白成岳看著泄憤的凌崎不說話。

氣氛很是壓抑,韓子歌站在夜滄辰的身後,心里滿是悔恨,若是當時,他再小心一些,不那般大意就好了。

這時向天從遠處跑來,一邊跑一邊叫道,「有線索,有線索。」

幾人聞言,相視一眼,忙向向天走過去。

夜滄辰迫不及待的搶問:「什么線索,發現了什么?」向天連順息的時間都沒有:「是這樣的,一個百姓說,前兩天他發現他家廢棄不用的倉庫里多了些可疑的痕跡。起初他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入冬了一些小動物在里面過冬。可是昨天的時候, 他說看到有人往他廢棄倉庫的方向去。他想著,也許是哪個流浪漢沒地方去了,就去那里住著。他想,反正他也不用了,那人願意住就住吧。可是他說,今日下午,他便看著那個人,一直往倉庫搬著柴枝,就晚間時分,

他甚至還聞到了火油的味道。他覺得那人行事可疑,可是又怕惹事上身,就想著不去管。剛好我們現在在找人,他就跟我們說了起來。」

白成岳看向夜滄辰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人?」

夜滄辰搖頭,「我不知道,不管是不是我們先去看看。」

向天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不管是與不是,我們都去看看。就據那個百姓所說的,這人的舉止確實很可疑,若是以他是元嵊倒也不是說不通。」

凌崎一聽,忙道,「不好,若真是他,柴枝,火油,他這是要自焚!?」

夜滄辰的面色更沉,凌崎這般一說他倒覺得這個人是元嵊的可能性很大,他不僅是要自焚而是要帶著卿兒一起自焚。

「那個廢棄的倉庫在哪里?!」

「東城外的十里處的。」向天說。

夜滄辰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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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銳的痛從腹部傳來,韓墨卿整個人蜷驅成一團,她努力的將自己疊在一起,不讓腹部暴露出來。可是,她仍然能感覺到腹部傳來的尖銳的痛處。

看著疼痛難忍發出呻吟的韓墨卿,元嵊臉上泛著心疼,「別怕別怕,就疼一會,就疼一會。」可是腳下卻是半分也不客氣的再踢了過去。

痛意一點點的襲卷的韓墨卿,即使她努力的保護著腹部但還是被踢到了,她清楚的感覺到腹部的痛意,她清楚的感覺到腹中的孩子正在遭受傷害。

就在元嵊的腿腳再次踢來的時候,韓墨卿抬頭,死死的盯著元嵊,眼里浸滿恨意:「你還要再踢幾次?」元嵊被嚇的停下了動作,隨後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跪在了地上,不知所措的看著韓墨卿:「你是不是很疼?很疼是不是?對不起,我不想要弄疼你的,我真的不想弄疼你的。可是我們之間不能有

別人的孩子。我什么也不沒有了,天下沒了,權利沒了,錢財沒了,我連命都要沒了,我不能再沒有你,我……」

「你從來都沒有擁有過我!」韓墨卿厲聲反駁,她嘴角溢出鮮血,看著元嵊,一字一頓,「從!來!沒!有」

元嵊被這樣的韓墨卿嚇到,下一刻他又氣急敗壞道,「很快就有了,很快你就只能跟我一起了!我們會死在一起,你這輩子最後也只能跟我死在一起,我們會一起化為灰燼,誰也分不清那些骨灰是誰的。」

聽著他發狂一般的話語,韓墨卿想起了方才聞到的奇怪的味道,那是!

「你在外面倒了火油嗎?!」元嵊憐愛的看著韓墨卿,「我就知道你一直都這么聰明,我不只在外面倒了火油,我還在屋子的四周都放上了干燥的柴枝。」說著他的眼睛落到一旁的蠟燭上,「過會,只要我將這蠟燭往外面一扔,我們就能

一起離開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跟你死在一起!」腹部傳來的痛讓韓墨卿害怕,而此刻的境地也讓她害怕,她不想就這么死在這里。

元嵊剛想說話,已經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要了他的命一般,不停的痛苦的咳嗽著,像是要將心臟都咳出來一般。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才停了下來。

元嵊抬頭看著韓墨卿,虛弱的,無助的,像是一個孩子般。「終於要結束了,沒想到我元嵊風光一生,爭了一生,居然就這么死了?」一滴淚珠順著元嵊的眼角滑落,他笑著,哭著,「從小母妃就埋著父皇讓人給我算了一卦,那人說我這一生,求而不得,得而不惜,

死於非命。當時母妃就生氣的將那人賜死了,我自然也是不信的。我偏不信,我要證明,我想要的都能得到,現在想想,那人死的倒有些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