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卓蔣篇六(1 / 2)

「她是這么說的?」趙婉聽著丁香添油加醋的說著方才在廚房里的事情,臉上的怒氣也越來越深。丁香用力的點頭,生怕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可不是嘛,她還說小姐是跪著求表少爺,表少爺才會伸手幫助你。讓我們認清我們的身份,不是榮欣府里什么人,小姐,她還說呢,我們不許責罵榮欣府的下

人。小姐,在她的眼里,我們還不如她府里的這些下人呢。」

丁香方才在蔣蘊柔的面前一句話也不敢說,可這會在趙婉的面前,是什么也敢說了。

趙婉拍桌而起:「連她府里的下人都不如嗎?哼,趙婉就要讓她看看,我到底比不比得上她府里的下人。丁香,你記著今日跟你說沒有燕窩的廚娘娘,等到他日,我成為表哥的人,我們一個個算帳去。」

丁香聽趙婉這么說,很是開心,「放心吧小姐,我都記著呢。他們現在這般看不起我們,到時候定然有他們後悔的時候。」趙婉眼睛微眯,看著桌上拿過來的菜飯,揮手致地,「我要做的可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室,有朝一日我要做這個榮欣府的女主人。她蔣蘊柔算什么,一個連孩子都不會生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做個府的女主人

。」

丁香應喝道,「是啊,小姐。等你成了表少爺的妾室,到時候給表少爺生個兒子,到時候可是長子。 到那時卓府的幾位主子都不同意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直接抬為平妻也是有可能的。」

趙婉卻突然黑了心,「平妻?不,我要做的是表哥的妻,唯一的妻。她連孩子都不會生憑什么還霸占著妻位,以後,我要讓她在我面前作小!」

趙婉越說心里便暗暗的下定決心,而丁香則已經想到了,到那個時候,這府中的奴才沒有哪個不是她不能打罵了的了。

主仆二人,大白天便已經開始做起了美夢。晚膳後,蔣蘊柔便讓寧兒與靜兒將寢室的碳火早早的燒了起來,從書房里拿過棋盤擺好了,還有那些她早已經准備下的幾壺酒。她心里總是有些緊張,擔心酒少了到時候自己沒那個膽量,是以就讓人多准

備了一些。

卓越看到棋盤邊的一排酒壺,忍不住的出聲問道,「怎么准備了這么多的酒?你這是灌醉我?」她確實是想灌醉,只是她想灌醉的不是卓越,而是她自己,蔣蘊柔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幾壺都是不一樣的酒,我事先都有嘗過,感覺都挺好喝。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喝哪一種,便每一種都裝了一壺,也不必

都喝完,第一種都嘗一些,覺得哪壺好便多喝一些就行了。」

卓越聽她這般說笑著在棋盤前坐了下來,「這般一想,我們倒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這般坐下來聊聊了。」

剛成親那會,他們還時常會這般坐下來下盤棋,喝點酒,聊聊天,後來就越來越不常有了。

蔣蘊柔應聲道,「是啊,前番事情太多了。」說著已經為卓越倒上了一杯酒,「這酒我喝著有些甘甜,就不知道你是否喜歡了。」

卓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么樣?感覺如何?」

看著蔣蘊柔認真的模樣,卓越只覺得甚是可愛,以前只覺得她端庄,堅韌,固執,可是現在卻越來越覺得她可愛,惹人喜歡:「恩,是有點甜。」

聽到卓越這般說,蔣蘊柔又拿起另一壺:「那你再嘗嘗這壺。」

就這么一壺接著一壺,不一會兒,卓越已經將所有的酒都嘗了一次,蔣蘊柔道,「你喜歡哪一種?」

其實卓越一直只盯著蔣蘊柔看,並未真正品酒,也早已經忘記哪壺酒是什么滋味,便隨手指了指靠近蔣蘊柔手邊的酒壺,「這瓶不錯。」

蔣蘊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我也喜歡這壺。」

卓越見他不過是選了一壺她也喜歡的酒,她竟就開心真這樣。

蔣蘊柔拿過他方才指的酒壺,為他,為自己分倒滿了一杯,然後舉起杯子,「來,這杯我敬你。」

卓越也執起酒杯,與蔣蘊柔的杯子輕輕碰了下,「我也敬你。」

蔣蘊柔一口飲盡,卓越倒有些嚇著了,「別喝這么急,慢些喝。你的酒量那般淺,這樣喝,喝不了幾杯就要醉了。」

她要的就是醉,醉了也才能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呢,蔣蘊柔擦了擦嘴,「沒事,只是好久沒有這般清閑了,有些開心,就想多喝幾杯。」

卓越聽這般說,想著只要她開心多喝幾杯也沒礙,反正這里便是寢室若是真喝多了,直接休息便行了。

卓越拿起酒壺給蔣蘊柔倒滿了:「那就喝吧,我陪你。」

喝完兩杯酒,蔣蘊柔便擺開了棋盤,「我們來賭棋吧,誰若是輸了就罰酒。」

卓越倒是難得見蔣蘊柔這般有興致,自然也不會掃了她的興,「好啊,只是要怎到個賭法呢?」

圍棋下一盤往往都要半個時辰,若是按一盤棋來比, 只怕他們下到明天早晨都喝不完一壺酒。

蔣蘊柔想了想道,「不如這般吧,我們按棋子來算。 輸一個棋子就喝一杯酒,一局結束計算。」

棋子嗎?卓越想著倒也可以,「可以,那便開始吧。」蔣蘊柔的棋藝是不如卓越的,平日里兩人下五盤總會輸個三四盤。而今天她也沒想著贏,畢竟她是想喝柱的,那就必須輸了。只是從開始落子的時候,她便開始盤算著,她怎么辦才能不露痕跡的多輸幾個

棋子,這樣她也才能多喝幾杯酒。

蔣蘊柔一直想著要怎么多輸幾個棋子,就這樣一直想到一局結束,還沒有意識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輸了,而且整整輸了十個棋子。

這是往常從未有過的事情,以前就算是輸最多也不過輸五六子。

看著被吃掉的棋子,蔣蘊柔微詫異,這……是怎么輸的?

卓越看著蔣蘊柔道,「你今日在想什么呢,感覺你精力不集中很多步都太輕易落棋子了。」說著有幾分擔心,「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蔣蘊柔搖頭:「沒有,大概是好久沒下了,所以一直有些生疏了吧。下一局應該就好一些了。」

聽蔣蘊柔這般說,卓越便道,「那我們賭也從下一局開始吧。」

這怎么可以!

蔣蘊柔拒絕:「不行,說是從這局開始便是從這局開始,願賭服輸,我既然輸了就認。」說著又認真的數了一下自己輸的棋子,「我輸了十個,那我就喝十杯。」

平日里蔣蘊柔也就十杯左右的酒量, 那是在徐徐喝之的情況下。這會若是一下子喝完十杯,定然是要醉的。

卓越想著道,「十杯太多了,不如五個棋子一杯,你就喝兩杯吧。」

「不行!」蔣蘊柔再一次拒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之前說好了一個棋子一杯,便就是一個棋子一杯。」

蔣蘊柔這般堅持,卓越倒覺得再攔下她怕是要生氣了:「行,那便一個棋子喝一杯。」

蔣蘊柔這才安心,她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刻也未等,仰頭一口喝盡。

卓越見她喝的這般急,心里很是擔心,「你慢些喝,這么喝是要醉……」醉字還未說完, 蔣蘊柔第二杯已經下肚了,接二連三,一下子,竟是連喝了五六杯下去。

「我,喝幾杯了?」蔣蘊柔抬頭問。

「喝……」卓越看到她迷離的眼神微嘆了口氣,不管是喝了幾杯,這是已經喝醉了。

卓越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杯子,蔣蘊柔卻握的緊緊的不肯放,「不,不行,還沒喝夠十杯,我,我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