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一夢(2 / 2)

一夢疑惑的看著傅博心里自然是不信他這樣的說辭,只是也不再多問,「我給你去沏壺你喜歡喝的茶。」

一夢說完便轉身准備去沏茶,只是還未走兩路,手便被傅博拉住,整個人也被拉轉回了身。

「傅公子?」一夢錯愕的看著傅博。

傅博看著一夢,方才看到那個笑笑讓他的心里很不安,那種她可有能跟其他人還有關系的想法讓他不安。

「傅公子?」一夢輕聲喚道,他用這般復雜眼神看著她,讓她很不安:「你……唔……」

一夢的嘴被封住,緊接著隨之而來的就是傅博的濃濃情玉,一夢的雙手下意識的就抱住了傅博的腰,而下一刻,傅博的唇離開了一夢。

一夢面色微紅,錯愕的看著傅博。

緊接著傅博便直接將人抱起,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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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手撐著頭,看著身邊進入夢鄉的男子。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臉上描繪著,不敢觸碰到。他一向淺眠,她怕自己一個輕輕的觸摸就會吵醒他。

跟著他已經快九年了,那一年,她被壞人強賣到這里,被迫學著接客的一切事宜。直到這里的媽媽覺得她可以接客了,便給她掛了牌,也是在那一晚,她從那個她即將要接客的三樓的屋子里跳了出去,摔落在了他的面前。

她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看到了他。

醒來後,除了昏迷前見到的他,她什么也不記得了,不記得她是怎么被壞人賣到這里,不記得她是誰,叫什么。

媽媽說,是他救了她,也是他跟媽媽說,從此以後她是他的人。除了他,她不需要陪任何人。

再後來,直到她養好了身子他才來看她,她以為他會直接強要了她,那時候她也曾想過抵死不從。可是他沒有,接下來的半年都沒有強迫過她。

他給她起了名字,一夢。

從那以後,她便一直跟著他了。前兩年,她還曾試著想要找回失去的記憶,想著或許自己還有家人。他也一直替他找了大夫,只是治了兩年,她仍是沒有想起來,隨後她便放棄了。

她不再在乎她的以前,不再想去知道她的曾經,她現在就很好,過著平淡而安穩的日子,她很喜歡。

雖然他不能天天陪著她,雖然她連他的小妾都做不了,但是她很滿足。

一夢動作極輕的掀開被子走下了床,走一處櫃子前,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葯瓶,倒出一顆葯丸。

她抬起手正准備將葯丸吃下,手腕已經被一只手握住。

一夢嚇的回頭,「傅公子。」他什么時候走到她的身後的?嚇壞她了。

傅博看了眼她手里的葯丸,拿起又重新放到了那個瓶子里。

一夢略訝,「傅公子?」

「是葯三分毒,這葯別吃了。」說著轉身向床邊走去。

一夢疑惑的看著手里的葯瓶,不解的看著正在穿衣的傅博,「可是如果不吃這避子葯,萬一……」

「當初大夫也說了,這葯若是吃多了會損傷女子的身體,讓女子的身子不易受孕,你吃了都九年了,應該也不會懷孕了。」傅博說。

一夢聞言,心里閃過一絲酸楚和失落,下一刻她便將葯瓶放了進去。她在想什么呢,他在傅府里有夫人,出生在那里的孩子才是他真正名義上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懷了,沒名沒份的,孩子都會一輩子跟著抬不起頭。

一夢將葯瓶放到抽屜後走到傅博的身邊,幫著他穿衣服,「方才我聽外面好像下雨了,我去給你拿把傘吧。」

傅博看著一夢離開的背影,突然出聲問道,「你想要孩子嗎?」

一夢驚愕回頭,「什么?」

傅博看了會一夢,搖了搖頭,「去給我拿傘吧。」

一夢自然聽到傅博說的什么,只是因為太過震驚而不敢相信而已。她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這么問,從九年前跟了他的一天,他便告訴過她,他不會讓一個青樓女子生下他的孩子,更不可能迎一個青樓女子回府,哪怕是通房。

所以,五年前他成親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的改變。而對於他們來說,除了他來找她的次數外,沒有任何的改變。

一夢將傘遞到傅博的面前,傅博接過,走到門口處回頭說了句,「過會記得吃葯。」

一夢看著傅博撐開了傘,走入了雨中,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之中。

秋風穿門而入,一夢的身子打了個冷顫,好冷。她關上門,被冷風吹過的腦子也已經清醒了一些,她想起方才傅博對她說的話,回到櫃子前,拉開抽屜,看到了那個葯瓶,她伸出手。

「你想要孩子嗎?」

傅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手輕輕蜷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頭看了看這院空盪的院子。

等他的日子好孤單,如果……能有一個人可以陪著她便好了,陪著她一起等待他們愛著的人。

一夢抽回了手,關上抽屜。

傅博剛回到傅府的屋子里,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誰?」傅博略不耐煩的問道。

「夫君是我。」 曲寧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么晚了,有事嗎?」傅博並不想開門,今天的他太失常了,他現在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只是門外的曲寧晗卻不放棄,「夫君,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你能開下門嗎?」

傅博只好打開了門,看著外面的曲寧晗,不悅道,「有什么事情非要現在就說嗎?」

剛看到傅博,曲寧晗便聞到了從她身邊傳來的香味,那是另一個女人身上的味道,曲寧晗不用問也知道,他剛從那個女人的身邊回來。曲寧晗嘴中溢出一絲苦澀。

傅博轉身走到屋子里,「有什么事你就快些說吧,我要休息了。」

曲寧晗反身關上了門,看著傅博的後背,猶豫良久才道,「夫君,父親今日找過我了。」

傅博回過身來看著曲寧晗,「他說什么。」

曲寧晗咬著唇,而上泛起一絲難色,猶豫著。

傅博眉頭微皺,「他到底說什么了?」

曲寧晗見他要生氣,也顧不上心里的那絲羞澀了,「爹說,我已經嫁入傅府四年,早該為傅府開支散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