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離開(2 / 2)

方才那六個刺客個個武功不凡,光天化日這下都敢闖夜王府,這說明他們是一點畏懼也沒有的。若是下次,這樣的刺客來個十幾二十個,想要保笑笑萬全只怕都不可能。

韓靖琪自然都知道,只是笑笑只怕不會改變主意了 。

而此時門外的傳來府兵的聲音,六個刺客都逃走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四個人早就料到了,以那六個人的身手,想要從府兵的追擊中全身而退並不是一件難事。

夜洛寒讓傳遞消息的人退下後,夜思天急道:「大哥,你說句話啊!」

她就不相信,大哥能放得下心來!

韓靖琪看著一言不發的笑笑,實在不是他不說話,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總不能勸笑笑,讓她同意對傅博動手吧。她那么關心她的姐姐,定也是不同意的。

夜思天急的直跺腳,對於她來說,笑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是她如姐妹一般的存在。對一夢所有的好也僅僅是因為笑笑,在笑笑的安危與一夢的安危比起來,她自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笑笑。

所以,即使能夠理解笑笑的想法,她也做不到去支持她這么做。

笑笑看向夜思天道,「我回洛城吧。」

夜思天驚訝的看向笑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你說什么?」

「我還是回洛城去吧,傅博之所以想殺我,無疑是擔心我有一天會讓姐姐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在京城,姐姐是不會放棄我的,只要姐姐一天不放棄我,傅博就會想要殺我。只要我離開這里,那傅博所擔心的這一切也不會發生了,到那個時候,他應該也不會對我緊追不放了吧。」

「他那樣的人,誰又說的准呢!」夜思天第一個不贊同笑笑的提議,她不相信,九年前能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人,怎么可能因為笑笑的退讓而有所退讓。

笑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天兒,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夜思天微怒,「這怎么可能是你的唯一選擇呢, 對於你來說,殺……」

「天兒。」韓靖琪打斷了夜思天想說的話,其實她說的話大家都懂,也知道那確實是解決後患的最好辦法。可是,如果真的因為殺了傅博而害得天兒姐姐有什么意外,那時,笑笑又該怎么接受那樣的後果呢。

夜思天看著韓靖琪,接著看向笑笑,氣憤道,「行!反正這是你自己事情,你自己決定!」

說完便生氣的離開。

夜思天離開後,韓靖琪走到笑笑的身邊,「雖然傷口都不致命,但也要好好的養著。這會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等睡一覺起來再說。」

&

至從有刺客闖入夜王府後,夜滄辰便又向夜帝申報了再添一部的府兵,而這些府兵則是從成豪的兵營中挑選出來的,每個人的身手與宮中的一等侍位相當。為了以防笑笑再次被襲擊,韓墨卿也跟沐影要了幾個養了多年的暗衛,跟在笑笑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至於笑笑提出的,回洛城,夜滄辰跟韓墨卿則表示,如果這是她的選擇,那他們便堅持。只是回去的這一路,必須由他們親自來安排護送的侍衛。

笑笑自然明白他們對自己的關心,若是連這個都拒絕,他們又怎么能安心呢。

而韓靖琪則表示,會隨著她一起回洛城。

夜滄辰與韓墨卿也明白韓靖琪對笑笑的心意,他跟著一起回洛城他們並不意外,更不會阻攔,至於韓府需要打理的店,韓靖琪也一個個的找了可靠的人先打理著。

回洛城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准備著,也漸漸的快要准備好,只除了還在生氣的夜思天。

自從笑笑提出要回洛城後,夜思天便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對於她也都是視而不見。眾人見了也只是搖頭,這件事還是需要她們自己處理。

這晚,夜思天正在屋子里練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夜思天像是沒聽到一般,應也不應。可是外面的人也不放棄,就這么敲三聲停下,然後五聲以後再次敲響門。

就這般,屋子里的人跟外面的人僵持著,里面的人不應聲,外面的人也不放棄。

足足一柱香以後,門外的聲音在第五聲的安靜以後沒有繼續再敲,接著便是一片安靜。

握筆作畫的夜思天停了筆,抬頭看了看門外, 握著筆的手緊了緊,再次揮筆作畫。

待夜思天畫完手里的畫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她收起了筆,狀似漫不經心的收拾著畫筆,眼睛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門外。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夜思天看了眼桌上的畫作已經干的差不多了,她便將長畫拿起,開始卷起來。

卷到一半,夜思天終是忍不住了,她將畫作直接扔到了桌上,打開了房門。

而房門外,一直站著的笑笑聽到聲音,抬頭看著夜思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天兒,外面好冷啊。」

夜思天看著笑笑凍的微紫的臉頰,默默放開了身子,讓她進屋。

笑笑進了屋,看到書桌前半卷著的畫作,「那是要送給我的禮物嗎?」

夜思天快她一步拿過畫作,「不是,練筆的而已。」

笑笑的手落了個空也不在意,看著夜思天故作忙碌的背景,她道,「天兒,她是我姐姐。」

「可不是我的姐姐!」夜思天怒吼著回頭:「她的死活跟我沒關系,我只要乎你的生死,只在乎你是否開心,對我來說,你和我的親人!」

「可是,她的死活,她是否開心跟我有關系。」笑笑看著夜思天道,「其實,從知道她的那個人是傅博時,我心里便開始恨她了,即便是她忘記了過去,即使她不知道傅博是我們的仇人,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恨她,怨她。我想,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怎么能,怎么能跟我們的仇人那般親密呢!怎么能跟了他九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