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傑去富榮酒樓一直等到半夜都未見到那日的小和尚,直到掌櫃的過來說酒樓要打烊了他才不得不離開了酒樓。
回到府中又被一直等著他的成老夫人好一頓訓斥,最後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了院子里。
回到房間後想著近日里來的事情心里是越來越堵的慌,本來接旨升為尚書時他還以為屬於他的好運氣要來了,沒想到不過幾天的時候,好不容易得到的尚書位置沒了,還成為了全京城人的笑柄,就連那個林氏都敢騎到他的頭上了。
那小和尚說他命中無子無女,可是那賤人現在懷了身孕,那這個孩子就定然是壞了他命數的東西!
對啊!
成傑拍桌,先前他怎么沒想到呢,一定是林氏肚子里的那個孩子跟他犯沖,壞了他的命數。所以他才會丟了尚書的位置。
是了,那個孩子就是他官路上的大石頭堵住了他的去路,那么,現在也只有除了這塊石子,他的這條路才能恢復往常。
成傑轉念心里也犯了猶豫,那孩子畢竟是他的孩子,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呢。
成傑犯了難,躺在床上迷糊的想著便就睡著了。
這一覺成傑睡的並不踏實,從閉上眼開始做夢,夢中林氏給他生了個孩子,可是自從那孩子出生後,他的生活就完全都變了。別說是升職了,他連一個小小的侍郎都不是了,後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居然被關進了大牢里,下令斬首。醒來前的一刻,那劊子手正在砍他的頭呢,他這一嚇便嚇醒了。
成傑面色難看的起了身,他算是明白了,不管怎么樣,那孩子都跟他犯沖!
成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間,在夢里那長刀就是往他的脖子砍呢。雖然只是個夢,可他就是覺得疼。
他是不是該找個算命的,算算這孩子跟他是不是犯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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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天,你二哥真厲害。」成蘭亭想著近日來發生在二叔身上的事情,就覺得夜思天的二哥是真的厲害,居然能辦到這些事情。
夜思天一臉自豪,「那是自然,不過這些事情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說。」
若是讓別人知道成傑的事情跟二哥有關,就要驚心於二哥的能力了。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其實除了你以外,我也沒有說話的朋友。」成蘭亭說。
夜思天聞言也不知道該接什么樣的話,只好轉移話題道:「你二叔近日里如何?」
「還跟以前一樣,只是他突然變的沒那么喜歡嬸嬸肚子里的孩子了。以前只要提到二嬸的肚子,他便就一臉的開心跟得意,可是現在他反而總是冷著臉,好像那樣孩子跟他有仇一般。」昨日祖母拿出一箱珍藏的布料給二叔,讓二叔帶回去給嬸嬸腹中未出生的孩子備些衣物時,二叔不怎么開心的給拒絕了,這跟以前可是一點也不一樣。
夜思天聞言冷哼一聲,「哼,果然將自己最近的不順心都怪到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身上去了。越是沒用的人就越會將自己的無用推開別人的身上。」
說完便看到成蘭亭臉上有些不情願,夜思天道:「你高興什么?」
「你也不必這么說我二叔吧。」成蘭亭低聲道。
夜思天聽了直接起身,「你不樂意我說他找我幫什么忙。」
成蘭亭忙起身拉住要走的夜思天:「別別別,別走,你說,你說就是了。」
夜思天白了眼成蘭亭,她本來也沒想走,「你當我樂意說你二叔啊,你自己看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想尊重他都做不到。」
「那也不該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啊。」
成蘭亭小聲的嘀咕著,夜思天沒聽清他在說些什么,「你在說什么呢,大點聲。」
成蘭亭搖頭:「沒,沒什么」他轉移話題道:「夜思天,接下來要怎么做啊?」
「很簡單,你過來。」夜思天沖著成蘭亭勾了勾手指。
成蘭亭聽話的靠了過去,夜思天湊到他的耳邊。
夜思天剛靠過來成蘭亭便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優香,不似其他女子身上的胭脂香氣,那是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她靠的那么近,近到他好像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了。
成蘭亭心猿意馬的看著夜思天,至於她在耳邊說的話他是一點也沒有聽清。
「懂了沒?」夜思天與成蘭亭拉開了距離,「你就按我說的去辦就行了。」
夜思天見成蘭亭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伸手推了推他,「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問你話呢。」
成蘭亭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潮紅的看著夜思天,「什,什么?」
「什么什么啊,我方才跟你說的話你沒聽懂嗎?你這臉怎么回事,怎么紅成這樣了?是哪里不舒服嗎?」夜思天不解的看著成蘭亭,「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成蘭亭搖頭:「沒,沒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你沒聽清那你在聽什么?」夜思天不悅的看著成蘭亭,瞪了他一眼,「我再說一遍,你要還是聽不清,我就不說了。」
成蘭亭乖乖的點頭,「恩,不會了,這一次我一定認真聽。」
夜思天再次靠到成蘭亭的耳邊,而這一次成蘭亭也不敢再心猿意馬的,他怕這次再不聽清,夜思天便真的不再給他說了。
成蘭亭聽著夜思天說的話,面上微露訝色,這么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