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說謊者(2 / 2)

夜帝聽到夜思天的聲音,面上立即露出不悅的表情來,語帶懷疑,「你親眼所見?」

夜思天並不在意夜帝是否喜歡自己,「是的。魏小姐本意應該是將彈珠扔到臣女的腳下,使得臣女摔倒,在人前出丑,也當是給臣女個教訓。只是當時卓夫人與臣女同行,受到了牽連。」

「沒有!臣女沒有!」魏書雅緊咬著牙關,她知道事情鬧的這么大,她是怎么樣也不能承認的。她若是承認了,皇上看在卓府的面上,一定會承罰她的。反正夜思天也沒有實質的證據,憑著她一張嘴也證明不了什么,她只要死不承認就行了。

夜思天道,「臣女沒有說謊,此事乃臣女親眼所見。如若皇上不信,方才臣女與卓夫人摔倒的地方應該還有彈珠,一搜便知了。」

夜帝聞言對著一邊的進寶用了個眼神,進寶在圍觀的宮女指引下,在夜思天與蔣蘊柔摔倒的方才尋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兩枚彈珠,他回到夜帝的身邊,將手里的彈珠呈上,「皇上,奴才在卓夫人與夜小郡主摔倒的地上找到兩枚彈珠。」

夜帝看向魏書雅:「你怎么說?」

魏書雅仍是搖頭否認,「皇上臣女真的沒有,這彈珠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臣女真的沒有做這件事,夜思天她與臣女一向不和,故意以此來污蔑臣女。」

夜思天看向魏書雅,她居然還往自己的身上潑臟水?看來一直以來,自己也是小看了她。她倒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夜帝看向夜思天,看她還能說什么。

夜思天冷笑:「皇上,臣女雖然入宮的次數不多,但也知道。皇宮中,若是想讓一個人說真話,辦法多的是。」

魏書雅聞言,驚訝的看向夜思天,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居然想讓她去受刑?

夜後臉色陰沉的看著夜思天:「你小小年紀從哪里聽來的話?即便是皇宮里那些個手段,也是對待那些心有歹心,不忠主的宮人的,你竟是想讓書雅受那樣的折磨?你這心腸,也真是夠歹毒的。你說你親眼看見書雅做了這件事,書雅卻說你污蔑她,那你與她之間就必有一個人是說了謊的。按你所說的,宮中若是想讓一個人說真話,辦法多的是,這句話,本宮覺得對你也是適用的。」

一邊的魏書雅聽到夜後這么說,立即應聲附和道,「對啊對啊,皇上,是她在說謊,她因為一直與我不和,所以這次故意找機會污蔑於我。說不定這整件事都是她一個做出來的!」

卓亦青等人聞言,心中皆是一驚。依皇後的意思,是要對天兒用刑?

魏書雅面帶得意的看著夜思天,在這個皇宮里,想跟她斗?也不看看皇後跟她是什么關系。

夜帝看向夜思天,卓亦青見夜帝的表情變化,忙出聲道,「皇上,夜小郡主與家母的關系一直都甚好,二人更是親如母女。臣相信,夜小郡主不會利用家母的安危做出這樣的事情。」

魏書雅出聲道:「誰知道呢,她定是將上次罰跪的事情算到了我的頭上,所以便一直對我心懷恨意,找了這么個機會來污蔑我。」

「你還不值得我費心對付。」夜思天冷冷的看著魏書雅,不屑道,「魏書雅,你太自作多情了。」

「你!」魏書雅氣結,「夜……」

「都住口。」夜後怒聲制止,「夜思天,你的膽子當真不小。當著本宮與皇上的面居然還敢這么無禮。」

夜思天看著夜後,心中冷笑,這皇後是眼瞎了嗎?魏書雅大驚小叫了半天,怎么不見說她半句?

夜後被夜思天這般看著,竟是打了個冷顫,心下更是不悅,「夜思天,你這般看著本宮,是對本宮所說的話有所不滿嗎?」

「臣女不敢。」夜思天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是不是不滿你心里不知道?

雖然她嘴里說著不敢,可臉上卻是清清楚楚的不滿。

夜後沒想到,這夜思天經過上次的事情,這次居然還敢這么無禮。

「皇上,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夜小郡主所說的是否就是真話,倒不如讓宮里的嬤嬤問問。」夜後看著夜帝提議說。

一邊還未來得及出宮圍觀的女眷聞言皆是一臉的驚訝,互相看了看對方。

皇後這意思是要讓皇上給夜小郡主用刑了。

其實這件事發生時,她們沒有看清楚,但現在聽魏書雅跟夜思天的說法,心里便也覺得,十有八九說的是事實。畢竟卓夫人與夜王妃的關系,她們也都是知道的。這夜小郡主再怎么與魏書雅不和,也不會用卓夫人與她腹中的孩子來冒險的。

卓亦青聞言,心急道,「皇上,萬萬不可!夜小郡主臉上還有傷,又怎么能讓嬤嬤們再問話呢。」

夜後道,「卓公子,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問清楚的才行。否則她們各執一詞就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

夜帝看向夜思天,一抬頭便看到夜思天身後不遠處的夜滄辰。

今早與他在御書房說的每一句話都瀝瀝在耳,看著面無表情的夜滄辰,夜帝雙手背後,微握了握拳。

他……賭不起。

「這般看來,她們兩人之間確有一個是說了謊的。不是夜小郡主便是魏小姐,即是這般,那就讓嬤嬤們問問魏小姐吧。」夜帝終是開口道。

魏書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夜帝。

什么意思?皇上……皇上是要她受刑去?

夜後也是一臉的不相信,皇上,這是維護夜思天嗎?

別說夜後跟魏書雅,夜思天等人也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幾人面面相視的看了一眼,他們,他們是聽錯了嗎?

不遠處的夜滄辰轉身往宮門外方向走去,他身邊的沐影跟了上去,「你今早跟他說了什么讓他突然變了性一般?」

「也沒說什么,只是跟他說,若是再任人欺負我夜王府之人,我不怕魚死網破。」

沐影腳步微頓了下,隨後笑了笑,「你是不怕,他可是怕的狠呢。」

這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現在做著皇上,哪里敢冒一點的險,在他的眼中,他要是真的魚死網破了,多虧。

夜滄辰說,「沒有誰能一輩子退讓,他既然碰到了我的底線,我就要讓他知道厲害。」

「皇上,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說錯了?」夜後不相相信的,小心翼翼的看著夜帝,抬手指著夜思天,「你是不是搞混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