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上也是真的疼。
每一鞭子都像打入心里的疼。
魏書雅打了一會,也累的氣喘吁吁,她放下鞭子看著被她打的滿身是傷的夜思天,心里很是滿足。
「夜思天,沒想到吧,有一天你也會被我打的起不來。」魏書雅此時心情極好,自從臉傷了以後還是第一次這么好呢,「這會我也打累了,先放你一馬,等我休息好了,再來陪你。」
魏書雅說著隨手將鞭子扔下,轉頭對已經起身的春喜道,「我先去隔壁的屋子里休息會,你去給我做些吃的送來。」
春喜膽怯點頭,「是。」
魏書雅離開前,還不忘走到她的身邊給了她一腳。
聽到夜思天悶哼一聲,開心的離開了。
夜思天聽到關門聲,確定魏書雅帶著她的婢女已經離開,開始試著慢慢的移動身子。
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什么工具可以讓她試著將綁著自己的繩子松開的,即使看不見,她也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夜思天這般想著,試著移動自己身子,想要在地上找到一些可以割斷將她跟椅子綁在一起的東西。
可是夜思天剛動了一下,倒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氣。
太疼了!
只動了一下而已,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叫囂了起來,好像在比誰能讓她痛的記得更清楚一些。
很快,夜思天便感覺到額頭上滲出的汗,她緊咬著牙等待身上的痛意消失。
那帶著鐵刺的鞭子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夜思天心中微悲,看來她再怎么不願意坐以侍斃也只能等著了。這次她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夜思天這般想著,覺得有些冷,她下意識的想要蜷縮身子,可是被綁在椅子上的身子並不允許她蜷縮。她只能一動不動的冷著,越是冷越覺得身上更痛。
娘,這次我真的不行了,快來救救我,我……疼。
「天兒,天兒!」韓墨卿叫著夜思天的名字,從惡夢中驚醒。
坐在一旁的夜雲嵐也因為她的驚呼聲而醒來,她看向一臉惶恐的韓墨卿:「墨卿,怎么了?做惡夢了嗎?」
韓墨卿充滿血絲的眼睛里盈滿了淚水:「我夢到天兒被打,夢到她在叫我去救她,我,我夢到她渾身是血,我……」
韓墨卿不敢再說下去,也不敢再回憶方才夢里的情景。她雙手捂著眼,控制不住的落下眼淚。
如果天兒眼睛能看見,她決定不會這么害怕的。
夜雲嵐手握住韓墨卿的肩,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現在這樣的情況,什么安慰的話都是沒用的,對他們所有人來說,最能安慰到他們的,只有找到天兒。
坐在門口的沐夕看著韓墨卿,很久都沒有的無力感涌上了心頭。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看著他離不開的輪椅,恨不得斬了這雙腿,留著也不能出去找人。
「一天一夜了。」韓墨卿抬頭看著已經全黑的夜,「可是天兒卻沒有半點消息,我,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