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對不起。」夜思天扭過頭不想讓成蘭亭看到自己這般模樣，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除了那些最親近的人面前落了淚，「麻煩替我跟成老夫人說聲抱歉，我先回宮了。」

見夜思天說完就要離開，成蘭亭忙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脫口而出，「天兒，別走。」

一旁的綠柳、春喜兩人忙低頭，只當看不到聽不到。

夜思天低頭看著成蘭亭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只覺被握住的手格外的炙熱。

成蘭亭不舍的，慢慢松開了握著她的手，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輕咳了咳解釋道，「幾天前祖母就等著這天了，如果你就這么走了，她一定會很失望的，天……用了晚膳再離開吧。」

夜思天想抬頭看成蘭亭，可是想著自己眼睛里的淚又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不可以再對我凶。」

聽著夜思天略帶鼻音的聲音，成蘭亭心中很是不舍，可是……是他聽錯了嗎？

成蘭亭有些不解開口，「我什么時候對你凶了？」

夜思天見他居然還不承認，抬頭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眼角通紅，聲音里還帶著鼻音，「就剛剛。」

光是看夜思天這副表情、語氣，幽怨的眼神，只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春喜偷偷的抬頭看了眼身旁的綠柳，眼神疑問，成小將軍凶長公主了？什么時候，怎么凶的？

綠柳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而做為當事人的成蘭亭更是一臉懵，但是看著夜思天的模樣，他覺得，她既這樣說了，那肯定就是自己的不對了，「我錯了，不會在對你凶了，你別難過也別生氣。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不要走就行。若是你真被我氣走了，祖母怕是會幾天不理我。」

夜思天聽他這么說，沉默了會出聲道，「那你說，你哪里錯了？」

啊？！

怎么還有這招？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呀？

她說自己凶了她，他心里其實覺得冤枉的，可是……他不敢說。

他更不知道，認了錯怎么還有反問呢？

春喜看著一臉無辜的成蘭亭覺得很熟悉，認真想了想，哦！在韓王爺的臉上看到過，他當時在哄鬧了脾氣的韓王妃。

所以，長公主在跟成小將軍鬧小性子？或者用沐大駙馬說的，在撒嬌？

夜思天睨視成蘭亭，語氣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嬌嗔，「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凶我了，就道歉，分明是敷衍我。」

成蘭亭很委屈，但是他真不好說，最重要的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凶她了，他無力而又寵溺的出聲輕哄著，「我錯了，但是我真不知道哪里凶你了，你告訴我，我好好道歉，好好改，好不好？」

看著成蘭亭真誠的眼神，夜思天咬了咬嘴唇，「我剛才誇你沏的茶好喝，你說我不喜喝茶嘗不出好壞，說我虛偽。」

啊？！！！

這……

成蘭亭有些無辜，「我那句話說的確實有些過，但是也不算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