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寒黎篇七十(1 / 2)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寒黎篇七十

夜洺苑在木傾洛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只覺得木傾洛可愛。隨後他略帶安撫的對木傾洛道,「放心吧,我父親不討厭你。如果他真的討厭你,就不會同意讓你跟他坐同一輛馬車了。」

「真的?」木傾洛不是很確定的問。

夜洺苑回說,「當然是真的,騙你又沒什么好處。等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我父親其實很溫柔。只不過他的溫柔都只給家人。」

溫柔?

木傾洛覺得夜洺苑對自己的父親有娘所說的厚厚的濾鏡。

夜洺苑見木傾洛一臉的不信,笑笑也不爭辯。

此時隨行的侍衛們都拿著處理好的從四周捉來的魚、野雞,「小主子,要不要烤一個?」

夜洺苑點頭:「給我一只野雞。」說著側頭問木傾洛,「你要烤什么?」

「魚。」木傾洛說。

夜洺苑給木傾洛要了條魚,兩人一同烤了起來。

木傾洛很是興奮,「以前我吃烤錢都是爹給我烤好了,終於我自己也能烤了。」

夜洺苑說,「父親說,我們要有就算在野外也能活下去的能力,這也是父親幼時祖母教他的,所以當我滿三歲時,父親就時常帶著我們去林子里過夜,直到慢慢的我們能自己在各種復雜的林子里生存下去。」

「你們?」木傾洛好奇的問,「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嗎?」

「有兩個大哥,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夜洺苑說,「我娘一直都很想生個女兒,但是爹心疼她生孩子辛苦,所以不讓她生。」

「你爹對你娘真好。」木傾洛說完,歪頭皺眉道,「一會叫爹一會叫父親的,你到底叫你爹什么。」

夜洺苑聳聳肩沒有解釋,父親是父親,爹是爹,娘是爹的妻子,父親是娘的弟弟,這太復雜了,解釋不了。而且這樣的事情跟木傾洛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兩人又烤了會,劉耀走了過來:「小主子,主子在馬車里休息,晚飯已經准備好了,你去叫一下主子吧。」

「好。」夜洺苑將手里烤了一半的野雞遞給一旁的侍衛,起身拍拍手,「小洛,我先去叫父親過來吃飯了。」

木傾洛看了眼四周一個人也不認識,「我跟你一起去吧。」

夜洺苑意識到木傾洛一個人跟著對他來說是陌生人的他們還是有些不開心的,他對著木傾洛伸出手,「好呀,走吧。」

木傾洛忙手里的烤魚遞給旁邊,起身握住夜洺苑的手跟著他一同離開。

夜洺苑牽著木傾洛的手,對他道,「小洛,晚上跟你,還有父親睡一個帳篷吧。」

木傾洛雙眼里全是驚喜:「可以嗎?」

夜洺苑淡笑著回道,「當然可以了,只是我回京以後就要跟父親一起了,所以白天想多陪陪姑姑、姑父,不能陪著你。」

木傾洛心道:「沒事沒事,其實白天也沒什么。雖然你父親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但是想想他好像真的沒對我凶。你白天不用陪我,晚上能陪我睡覺就很好了。」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時在家都是爹陪著我睡,可是我跟你父親又不熟,沒有熟悉的人陪我,我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晚上我陪你。」夜洺苑說。

「謝謝你小苑,你真好。」木傾洛說,「我要是也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多好呀。」

「我可以做你哥哥呀。」夜洺苑也很開心,「我從小就是最小的,也很想做哥哥呢。」

「你多大呀?」木傾洛問。

「我六歲,你呢。」夜洺苑說。

「我五歲。」木傾洛回答。

「那我就是哥哥。」夜洺苑很是開心,「快,叫我哥哥,以後我就是你哥哥了。」

「小苑哥?」木傾洛是第一次叫人哥哥,還有些不好意思。

夜洺苑開心的應聲,「以後我就是小洛的哥哥了。」

「恩,小苑哥。」木傾洛又開心的叫了聲。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夜洛寒的馬車外,「父親,用晚飯了。」

夜洺苑話落後沒多久,夜洛寒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恩。」

夜洛寒從馬車下來,看了眼外面的兩人。

夜洺苑走上來牽住夜洛寒的手,「父親,天黑路暗,我牽著你走。」

夜洛寒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你牽著我,還是你牽著我?」

夜洺苑笑著道,「一樣的一樣的。」

木傾洛一臉驚訝的看著夜洛寒,他剛才是笑了吧,夜洺苑的父親居然會笑?

夜洺苑對木傾洛道,「小洛,你牽著父親的另一只手。」

木傾洛聞言看向夜洛寒另一只空著的手,微愣神,牽他手嗎?木傾洛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的奇怪的感覺,有些害洺苑的父親可是又想跟他親近。

夜洛寒看著一動不動的木傾洛,主動對他伸出了手,「走吧。」

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木傾洛心中微動的伸手握住。

夜洛寒牽著兩人向帳篷的方走去。

木傾洛抬頭偷偷的看了眼夜洛寒,夜洺苑父親的手跟他人一點也不一樣,他的手好暖和,比爹的手還要暖和。

夜洛寒自是感覺到了木傾洛的偷看,或許是因為是她的孩子,所以他心里才會想要親近嗎?想著夜洛寒心中一片苦澀,自己已經到了這一步嗎?即便是她跟別人生的孩子,他仍是拒絕不了。

吃完晚飯,夜洺苑便跟夜洛寒說了,要跟他們睡一個帳篷的事情。

兩個孩子都願意,夜洛寒自然也不會拒絕。

夜洺苑睡在木傾洛與夜洛寒的中間,坐了一天的馬車, 大家也都累了,剛躺上沒多久夜洛寒身邊的兩個小家伙都睡著了。夜洛寒閉著眼睛,頭腦很是清醒。

這些年他也早已經習慣了,習慣閉上眼睛睡不著,習慣每天到後半夜才有困意來襲,習慣……沒有她的日子。

在他慢慢的習慣這一切後,她突然出現了,打亂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