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寒黎篇七十九(2 / 2)

木傾洛開心的接過糖,剝了一塊放在嘴里吃了起來。

夜洛寒拿起葯碗幫著吹涼,木傾洛邊吃糖邊道:「之前小苑哥一直說夜叔叔其實很溫柔,對人也很好。我一直都不相信,現在我覺得他也沒有騙我嘛。」

夜洛寒聽著木傾洛拐彎抹角的誇獎,覺得這個孩子也挺別扭的。

待葯涼的差不多了,夜洛寒先將木傾洛抱著坐了起來,然後將葯碗遞給他。

木傾洛接過葯碗後用喝水的氣勢將碗里的葯汁一口氣都喝盡,要不他緊皺著眉頭,還真容易被誤會是在喝水了。

夜洛寒見他喝完葯立即從他的手里接過碗,然後將早就准備好的糖遞給他,木傾洛接過剝好的糖直接扔進了嘴里。

夜洛寒轉身將喝完的空碗放到了桌上,再次走到床邊。

床上的木傾洛嘴里吃著糖,對夜洛寒笑著道:「謝謝夜叔叔。」

夜洛寒不在意道,「沒什么好謝謝的。」說著他彎身將木傾洛抱著躺下,然後自己又在他的身邊睡下,「葯也喝了,睡覺吧。」

「我睡不……」

「睡不著就閉著眼睛休息。」夜洛寒提前回答了木傾洛想要說的話。

木傾洛很是不甘心的瞪了眼夜洛寒,可是看到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後又慫慫的收回了眼神。

看著木傾洛跟木青黎如出一轍的你威武我就屈的模樣,再次肯定她不能帶孩子的想法。

見夜洛寒閉上眼睛,木傾洛弱弱的出聲道:「夜叔叔,你說有不會讓我爹娘跟我們錯過的辦法,那你有沒有去做呀?」

夜洛寒閉著眼睛回道:「已經讓人去做的。」

這個人當然就孟涼了,而此時的孟涼正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張從外面回來,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御前帶刀侍衛,居然有一天會淪落到四處張貼畫像的一天。

不過轉念一想,當今的聖上現在正在為別人看孩子,自己四處貼告示好像也沒什么了。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告示,就是這內容寫的,有些奇奇怪怪的,要不是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情況,都要以為這是兩個通緝犯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木傾洛除了不能下地走路,每天都過的極為開心。

許平安怕他總是躺在床上無聊,還特地找來個輪椅,推著他在院子里四處晃悠,別提有多開心。

當木傾洛發現許平安給她自己把脈以後,他就自告奮勇的將自己脈相給許平安診斷。

「姐姐,我今天的脈相怎么樣呀?」木傾洛問正在給自己診脈的許平安。

許平安說:「一切正常。」

木傾洛收回自己的手:「你怎么一直都說一切正常呀,這都連續三天說一切正常了。」

許平安笑著說,「因為三天前你的風寒就好了,你的腳腕傷不屬於內症,一切健康當然都是一切正常了。」說著她忍不住輕嘆了聲氣,「可惜爺爺不讓我給病人診脈,雖然醫書上說的那些脈相我都已經記住了,但還沒真的給有這些病症的人診過。都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也想實踐實踐。」

木傾洛看著許平安失落的模樣,出聲安慰道,「姐姐你別失望,你不是說你爺爺再過兩三年就會讓你給病人診脈嗎?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診脈了。」

許平安發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嘆息道:「其實兩年前爺爺也是跟我這么說的,爺爺總覺得我年紀小,不讓我給病人診脈。其實我從小跟著他一起學醫,雖然才十歲但是真正學醫都五六年了。」

聽到許平安這么說,木傾洛道,「那你爺爺這樣就是言而無信了。」

許平安說,「其實我也知道爺爺不讓我給病人診治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覺得我醫術未精,更多的原因是我現在不過十歲。 十歲在大人的眼里還是個孩子呢,誰會相信一個孩子會給人看病呢。」

木傾洛忙說,「我呀,我相信呀。」

許平安笑著伸手摸了摸木傾洛的頭,他相信又怎么樣呢,在大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許平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木傾洛道,「我剛好沒什么事了,要不要推你出去逛一圈?」

木傾洛看著許平安,想著她這七天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照顧他,跟他聊天。那他也要想辦,讓她能有機會診些有病的脈象才行。

「洛洛?」見木傾洛不知道在發什么呆,許平安又出聲叫道:「洛洛?」

木傾洛回過神來:「什么?」

「我說我現在沒什么事了,要不要推你出去逛一圈。」許平安又重復了一遍。

木傾洛點頭說,「好呀,那你先幫我去跟夜叔叔說一聲,免得他過會看不見我們擔心。」

「好的。」

盤旋山路又傾斜著,走起來特別困難。

木青黎跟木隨兩人各自牽著各自的馬,在山路上慢走著。這樣的山路,就算是他們敢騎馬而行只怕馬兒也不敢,為了安全他們便下了馬車牽行著繼續。

木隨看向身邊的木青黎,「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不用。」木青黎回答,「這,這路危,危險,還是早,早點走,走過去的好。」

木隨點頭:「那也行,這山路確實挺難走的。唉,我這會就特別懷念我們的高鐵,多高呀,就到京都這些小距離,都不放在眼里的。」

木青黎笑著說,「怎么不說飛機呢,這點距離,要是坐飛機,那真的是眨眼的功夫。」

話落,木青黎跟木隨同時停下了腳步,面面相視。

木青黎說,「明明剛才還結巴的呀?就幾步的距離而已。」

木隨看著她道,「馬繩給我。」

木青黎聽話的將馬繩給了木隨,木隨看著她又道,「往回走幾步。」

木青黎往回走了幾步。

「說幾句話,多說點。」木隨說。

木青黎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木隨道,「背詩。」

木青黎立即背起了那首刻在dna里的詩,「鋤禾日當午,汗滴和……」

「停,再往回走。」木隨說。

被打斷的木青黎有些不爽,怎么也得讓她背完吧。

「什么毛病,再往回走幾天背。」木隨催促著。

木青黎只好又往回多走了幾步,走到覺得差不多的位置又停了下來,這次不用木隨說,她自己開始背了起來,「鋤禾日,日當午,汗,汗滴……」

唉?

我去?

木青黎跟木隨兩人一臉不可思議的互瞪眼睛,木青黎忙快走幾步來到木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