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 關於他們一百二十七(2 / 2)

顏文冶倒沒想到這樣的情況,只嘆失策。

他吩咐著下人准備果酒跟糕點送過來,而夜開顏則對跟著一起過來的春玲說,「你去園子里,找到白清澤。然後假裝,記得,一定要假裝碰到他,再不小心說,我在這里喝醉了,要找我哥來接我回去。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我哥。」

「你就不怕他去找你哥,讓你哥來接?」顏文冶問。

夜開顏聞言不懷好意的笑道,「我哥今天進宮去了,人是肯定找不到的。」

「公主,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她純真且聰明。

「這就叫做將計就計,還有老天助也。」夜開顏對春玲揮了揮手,「去吧,可一定要辦好,這關系到你公主我的幸福呢。」

「是。」春玲領命離開。

等糕點跟果酒送上後,夜開顏給自己倒了杯酒,「行吧,我邊喝你邊說。」

「你當真,喝不醉?」看著她喝果灑的樣子,顏文冶還是有些不放心。

夜開顏笑道,「放心吧,沒事的。其實先前我們也不知道,我是及笄以後,皇兄才同意讓我喝酒的。 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只讓我喝一杯,怕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就喝了一杯,喝下去卻是什么感覺也沒有。」

「後來慢慢的,皇兄他們就同意我加量。結果加著加著,發現我居然喝不醉。」

「他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不知道?」按理來說,這樣的事情,他這樣的近臣應該是能知道的。

「他知道呀,不過我也有個弱點。」夜開顏說。

顏文冶問,「什么弱點。」

夜開顏看著他,小孩似的認真,「我可是真的把你當朋友,這個秘密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更不許用來對付我。」

顏文冶有些猶豫,他現在可太想知道夜開顏的弱點了。

畢竟只有知道她的弱點,才能利用她的弱點達到自己的目地。

可是這會看著夜開顏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的弱點告訴自己時,顏文冶卻沒辦法拒絕。

他只能點頭,「好,我不告訴別人,也不用來對付你。」

得到顏文冶的回答,夜開顏說,「那說是……」

「我說不告訴別人,不用來對付你,你就信?」顏文冶覺得她真是很奇怪,聰明的時候很聰明,可這會又天真的笨。

夜開顏點頭,「信呀,我既然選擇信你,當然就不會懷疑你了。如果我真的被你騙了,那也是我自己信錯了人,我自己承受後果就是了。」

「再說了,我也不是輕易就相信人的。 從小到大直到現在,我還沒信錯過人呢。」

好吧,她都這么說了,顏文冶也無話可說了,也不是非要將自己塑造成不可信的壞人才行。

「那你說吧。」

夜開顏出聲說,「其實說起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雖然不容易喝醉,但只限於一種酒。千萬不能兩種酒混著喝,哪怕都只是喝一小口,只要是不一樣的酒,我肯定就醉了。」

顏文冶聽夜開顏說完,驚度道,「那還真是神奇。」

「是吧,我也覺得神奇。」夜開顏說完了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顏文冶看著她喝酒的動作,心里直癢癢,好想給她酒杯里加點其他酒呀!

可是他都答應做個好人了,顏文治有些難受,有時候做好人真的不開心。

「你別光看著我了,輪到你說了。」夜開顏催促道。

本來是想著用這個事將人拖住下套的, 這會才發現,套下不了,自己也要坦白。

顏文冶覺得有些虧,不過虧歸虧,他也沒想著賴掉。

於是顏文冶便將整件事情都告訴了夜開顏。

夜開顏越聽睜眼睛瞪的越大,越聽越覺得神奇。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兩個未見過的人,一只飛錯的信鴿,然後就來回通信了足足一年。

「後來,信鴿莫名奇妙的不來了?你沒想辦法找找?」夜開顏問。

顏文冶有些遺憾搖頭, 「找遍了整個待考院都沒找到,後來時間越來越久,我就知道怕是再也收不到信了。便將那些信件收起來,將這件事慢慢忘記。」

「那還是有些可惜的 。」夜開顏說。

顏文冶看著她道,「你若是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就不可惜了。」

夜開顏這才反應過來,她忙坐直了身子拼命搖頭道,「不可惜不可惜,既然信件在當時斷了,就說明這緣份就到那時候結束了。既然緣份結束了,那就不要強求了。」

「我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人,當年緣份盡了也沒有再強求。但如今那風箏出現了,是不是代表著緣份又到了呢。緣盡時放手, 緣來時珍惜,我現在想要抓住應該也不錯吧。」顏文冶說。

說的是不錯,但錯在那人是她皇嫂呀,是已經要給她生小侄子的皇嫂。

這樣的緣份,他抓什么抓,他要敢抓,命都要沒了。

夜開顏對顏文冶搖頭,「不是不是,要說緣份也應該是我跟你做朋友的緣份,不是那人跟你的緣份。要不然為什么不是她直接拿著風箏來給你呢,你說對不對。」

「所以呀,你就認命吧,就當交了我這個朋友。一個風箏一首詩,交我這個朋友還不值得?」

顏文冶聽著夜開顏的歪理只是笑笑,他給自己倒了杯酒,「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那人是誰。」

看著情緒突然低落的顏文冶,夜開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顏公子,我跟你雖認識不久,但是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不告訴你,肯定是有不可為的原因。 你,你就當沒看到那個風箏上的詩不行嗎?」

夜開顏不知道皇兄知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皇兄是怎么想的。雖然他知道這是皇嫂婚前的事情,皇兄應該不會生氣。但生不生氣的,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能從她這里開始。

她不能在皇兄皇嫂不知道的時候,將這件事重提。更不能去皇兄皇嫂面前提起這件事,現在一切都很好,她不希望任何以前的事情,去打擾皇兄跟皇嫂之間的感情。

顏文冶給自己倒了杯酒,無聲的喝著。

夜開顏抬起杯子碰了碰顏文冶的杯子:「這杯算我不能告訴你的賠罪吧。雖然我也不覺得自己做錯的,可誰讓我把你當朋友呢。」

聽到夜開顏的話,顏文冶笑了笑,舉起杯子跟夜開顏的碰了碰,「行吧,你說的也對,我就將這緣份當作是老天爺讓我認識你,跟你成為朋友的緣了。」

聽到顏文冶的話,夜開顏臉上露出笑容來,「這才對嘛,為我們的友情,干杯!」

顏文冶笑頭回答,「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