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侯,白凝霜再不明白,那她就是白活了幾十年。
她又不是第一次進宮,也不是第一次帶人進來,禁軍從來沒有阻攔過,而現在卻偏偏跑出一位禁軍將領出面阻撓,分明是有人安排的。
「是老夫!」
不等那禁軍將領回應,背後就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周太師從後面走過來,一副囂張跋扈的神色,讓陸沉覺得他又欠揍了。
「宮里要召的是你白閣主,其他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宮!」
周太師看了陸沉一眼,眼底流露無盡的怒意,當天就是這小子橫刀出手,否則他早就把朱飛塵給宰了,豈會鬧個重傷而退?
不過,這里是王宮禁地,他也沒有當場發作。
而且,事情又暫告一段落,虧不吃也吃了,現在沒找到理由,他也不好對陸沉出手。
一個禁軍小將領還容易對付,但周太師出面了,白凝霜就感到大頭。
禁軍是掌握在大王子手上的,而周太師又是大王子的左膀右臂,所以禁軍也服從周太師的命令。
周太師跟陸沉不對付,想阻止陸沉入宮,陸沉就絕對入不了宮。
「我不是閑雜人等!」
陸沉突然開口,差點笑死周太師,以及那位禁軍將領。
「你連丹袍都沒有,又沒有宮中的召見令牌,不是閑雜人等是什么?」
那位禁軍將領笑道。
「一個普通的玄天弟子竟然如此牛皮哄哄,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真是可笑之極。」
周太師則收起笑容,冷哼一聲,嘲諷道,「朱老鬼門下的弟子,就是如此不堪么?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真不知他收的人是白痴,還是傻瓜?」
聞言,白凝霜就升起一股怒火,陸沉可是九階大丹王,絕不是你們得罪得起的!
不過,火歸火,白凝霜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陸沉斬殺了江耀,還斬傷周太師,與周太師已經水火不容。
把陸沉的身份說出來,萬一周太師不買帳,或者心生忌憚,來個狗急跳牆,先下手為強,那就更糟糕。
有周太師阻撓,看來陸沉想入王宮,比登天還難了。
「丹袍嘛?」
陸沉側著頭,故作想了想,說道,「你們層次太低,沒資格見我的丹袍。」
「沒有就沒有,你說那么廢話多做什么?我們層次低?那你又是什么狗東西?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那禁軍將領不耐煩了,大手一揮,說道,「看在你是白閣主帶來的人,我也不為難你了,趕緊滾吧。」
「召見令牌,我也沒有。」
陸沉笑了笑,突然話峰一轉,問道,「不知王宮的信物,能不能通行?」
「什么信物?」
那禁軍將領問道。
「只有當今國主明澤王的信物,才能在宮中通行,其他信物都是廢物!」
周太師冷冷的看著陸沉,問道,「你認識明澤王嗎?」
「不認識。」
「笑話,那明澤王怎么給你信物?托夢給你啊?」
「你說對了,明澤王真是托夢給我信物,叫我今天過來,跟他見個面,聊個天,喝個茶,吃個飯。」
陸沉吹水不臉紅,編謊不打稿,懟人懟死人,「還有,明澤王說了,誰敢阻攔我進宮,就叫我抽他耳光,踢他褲檔,叫他這輩子都長長記性。」
「這小王八蛋神志不清、滿嘴胡言,在王宮鬧事。來人,把他押下去,關進大牢,聽侯發落!」周太師氣得渾身發抖,大手一揮,一聲令下,那禁軍將領就率眾而上,欲將陸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