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意外。(1 / 2)

出了門,裴鴻年見裴凌將門規視若珍寶,不禁嗤笑一聲。

「族兄,這門規難道只是擺設?」他這態度讓裴凌不禁心頭一突,連忙問道。

裴鴻年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道:「怎么可能?聖宗辛辛苦苦編撰這許多條條框框,怎么可能只是當擺設。」

他抬手拍了拍裴凌的肩膀,「只不過唉,反正你看完就知道了。」

沒給裴凌多問的機會,裴鴻年指了指不遠處,「點完命魂燈,你便是聖宗外門弟子,下一步就是去庶務堂領取外門弟子的服飾銘牌之類。我們走快點,畢竟庶務峰可不留宿外人,入夜之後,非庶務堂之人在此逗留,一律視作違背門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裴凌聞言頓時凜然,忙道:「是!」

兄弟倆加快腳步到了庶務堂門口,就見這庶務堂占地廣闊,建造得頗為高大巍峨,四周種了些卉木,出入之人不在少數。

最引人注目的是,門口赫然漂著兩頭幽魂。

望去乃是膀大腰圓、三丈高的剛猛男性,身著戰甲,一持錘,一扛刀,慘白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只用黑黝黝的眸子,冰冷的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裴凌看到他們就想起皎霓、霧柳,面皮不禁一抽,不敢多看,緊跟在裴鴻年身後走進去。

入內是一個極為寬廣的大廳,廳中熙熙攘攘,頗為熱鬧,只是所有人都來去匆匆,似乎十分繁忙的樣子。

裴鴻年也沒什么功夫耽擱,大步流星的帶著他到了角落里,找到一名負責的弟子說明情況後,對方很快取來一套外門弟子的衣衫,一個拳頭大小的儲物囊,以及一截指骨。

衣衫跟儲物囊也還罷了,那指骨形如真人,入手生溫,甚至還會微微動彈,委實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是你的銘牌。」裴鴻年將指骨拿起來,指著上面不知道何時鐫刻的「裴凌」二字,慎重叮咚囑,「這是你身上最重要的東西,任何時刻都不要弄丟!畢竟宗門法陣認牌不認人,有些地方一旦誤闖又沒有銘牌,死了也是白死。」

裴凌不禁肅然,連忙將其珍重的藏到懷里。

「好了,現在時候不早。」出了庶務堂之後,裴鴻年仰頭看了眼天色,說道,「咱們先去給你找個住處。」

說著,小心翼翼的從袖中摸出一個兩寸大小的紙船,就仿佛是尋常孩童疊來取樂那種,然而往面前一拋,紙船就迅速變大,短短兩個呼吸,便化作民間烏篷船大小。

裴鴻年帶著裴凌上去之後,一掐法決,紙船便緩緩離開地面,飄飄盪盪的離開庶務峰,朝不遠處一座山體瘦削的山峰飛去。

這紙船的速度、平穩,跟玄骨陵陰舟自然是天壤之別,完全沒法比,但裴凌在玄骨陵陰舟上,壓根沒有心情也沒有機會觀賞風景。此刻雖然十天之限高懸頭頂,然而有系統打底,裴凌心中絲毫不虛,倒是有閑心游目四顧。

「族兄,這雲海下面是什么樣子?」裴凌欣賞了會兒雲海滔滔,忍不住指著腳下問,「又是些什么地方?」

裴鴻年瞥他一眼,表情有些詭異:「你那么感興趣,以後自己去看看不就是了?」

裴凌察覺不對,干笑一聲岔開話題:「對了,族兄,咱們等會兒要去的山峰有名字嗎?叫什么?」

裴鴻年古怪的笑了笑,正要回答,這時候斜刺里忽然沖出一只彩羽鳳鳥,冒冒失失的,一頭撞在紙船上。

「我的船!」裴鴻年頓時變了臉色,一面掐訣穩住因為忽然受到攻擊失去平穩的紙船,一面喝道,「這是誰家鳳鳥,這般魯莽?!」

那鳳鳥似乎也撞得有些頭暈,晃了晃腦袋之後,卻倏忽一振翅,速度竟快得出奇,轉眼就消失在雲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