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三場論道。(求訂閱!!!)(1 / 2)

看清來者面容,「紫塞」與「伏窮」神色不變,心中卻是警兆迭起,無比戒備。

是那名在天劫下幸存的九尾少女!

青丘九尾狐族嫡系血脈,生而為仙的存在!

對方之前一直跟在裴凌身邊,此刻為何會單獨出現在這里?

不好!

裴凌不在,天劫結束,「空朦」對他們施展的【同法天印】,也已消失……

眼下的情況,對他們二人來說,乃是前所未有的危機降臨!

稍有不慎,他們二人,都可能隕落在此!

心念電轉之際,「紫塞」與「空朦」迅速恢復冷靜,「伏窮」立時傳音說道:「她沒有立刻動手,可能是身上還有裴凌種下的手段。」

「又或者,想從你我二人身上,知道些什么!」

「紫塞」不動聲色的點頭,同樣飛快傳音道:「若是前者,不過是場虛驚。」

「但若是後者……」

「以洪荒歲月之中,人族的地位,再加上我等現在闖入的乃是青丘九尾狐族的祖地所在,只要她知道了想知道的,不可能留我等性命!」

「做好死戰的准備!」

「伏窮」平靜傳音:「知道。」

「不過,只要她有所圖謀,便是吾等的機會……」

就在二人迅速傳音交流的時候,那名九尾狐少女白裙逶迤,緩緩走近,狹長嫵媚的狐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語聲甜脆:「你們,在找什么?」

「紫塞」與「伏窮」立時停止傳音,「紫塞」平澹的說道:「沒找什么。」

「對了,你為何沒有跟裴凌在一起?」

聞言,那名九尾少女黛眉微蹙,似青山斂岫,滄瀾籠煙,略帶憂愁道:「那名人族,與我父親打了一場。」

「我不知道應該幫誰。」

不知道幫誰?

「紫塞」與「伏窮」聽著,皆是心中一動。

對於正常九尾狐族的仙狐來說,這是個根本不用思考的問題!

這名九尾少女身上,還有裴凌的手段!

「伏窮」立時肅然說道:「你與你的父親,乃是骨血至親,諸天萬界,再無任何手段,能夠割斷你們之間的關系。」

「惹怒了父親,父親最多訓斥你一番,亦絕對不會記恨在心,耿耿於懷。」

「但惹怒了裴凌,後果不堪設想,上天入地,你也再難找到與他和好的方法。」

「這等情形,不該猶豫,必須立刻幫裴凌!」

「紫塞」點了點頭,同樣鄭重其事的說道:「不錯!父親是生養你之人,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又怎么會真的責怪你?」

「真正需要你費心的,當然是裴凌。」

「還有,這里具體發生過什么?」

聽著二人的勸說,九尾少女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真的認同了二人的說法。

緊接著,她環顧周遭,頓時回道:「這里,發生過的事情太多……」

「你們,具體想要聽什么?」

眼見九尾少女這么好說話,「伏窮」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還是快速說道:「跟浮生棋局有關的事情!」

九尾少女點了點頭,爾後說道:「吾族幻化之術,與生俱來,強大無比。」

「諸天萬族,許為第一!」

「有一位非常聰慧的人族,對於幻術一道,痴迷萬分。」

「其慕名前來青丘,與我有過三場論道。」

「第一場,論的是真假世界。」

「那名人族認為,此方世界,皆為虛妄;而我,認為諸天萬界,俱是真實。」

「萬族皆知,人族生而孱弱,自古便是天生的血食。」

「但那名人族,對於大道的認知,極為深刻,也極為精微。」

「第一場論道,我心存驕意,最終落敗。」

「第二場,論的是秩序與混沌。」

「那名人族以混沌將為永恆;而我,認為秩序方可不朽。」

「這一場,那名人族敗了。」

「第三場……」

「論的是過去與未來。」

「那名人族選擇了未來,我選擇了過去。」

「這一場的勝負,尚未分出……」

聽著聽著,「紫塞」與「伏窮」明顯感到不對。

這九尾少女說的事情,跟他們現在問的問題,明顯沒有任何關系!

就在二人一頭霧水的時候,九尾少女語聲甜脆,再一次問道:「你們,還想知道什么?」

※※※

青丘。

狐族禁制之地。

谷口高台靜靜矗立,周遭符文明滅,雲篆閃爍。

廣闊山谷中,長草離披,溪流潺湲。

難以計數的天材地寶,猶如野花野草般生長滿地。

沛然靈機特有的清新與盎然,充斥整個禁制。

一只只毛發雪白的九尾狐橫七豎八的或躺或卧在地,遍布整個山谷,此刻皆雙目緊閉,呼呼大睡。

堅實山壁下,毛發蓬亂的獷冷冷踞坐,在她身畔,纖弱楚楚的白衣少女「媨」,黛眉輕蹙,踏空而立。

父女望著谷口高台畔的虛空之中,裴凌帶著「霊宜」、化身莫澧蘭當空而立,三名人族的身形雖然遠不及獷龐大,凜冽氣息,卻猶如無形的巍峨高山,化作萬千陰影,朝著整個山谷覆壓而下。

獷似想起了什么:「三天之前,青丘剛剛被劫雲封鎖的時候,有兩個跟你差不多的人族,也來找過我……」

聞言,裴凌目光陡然凌厲,冷冷望著獷,兩名人族?

是這個歲月中的人族,誤闖青丘?

等等!

不對!

三天之前,青丘剛被劫雲封鎖……

青丘已經被「厭墟」仙尊封鎖,這個歲月的人族,怎么可能還能闖得進青丘?

仙尊手段,只有同樣的仙尊,能夠對抗!

這名九尾狐族族長說的那兩名人族,也跟棋局有關!

裴凌立時冷冷問道:「那兩名人族,叫什么名字?找你有何事?」

獷略作沉吟,爾後忽然語調古怪的說道:「清歌吹月明,飛佩還瑤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