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2 / 2)

閭丘瀚一面是生氣,一面是看著陳珈瑤這么劇烈的掙扎,擔心傷到她,於是就用手掌使勁的按住陳珈瑤的肩膀,將人按在病床上。

陳珈瑤的上半身雖然是被固定住了,但是她的手和腿一直在掙扎著,試圖離閭丘瀚遠遠地。閭丘瀚還在生氣,可是一見陳珈瑤忽然哭了出來,倒是他先心軟了,可是,下一秒他就聽到了陳珈瑤帶著哭腔和絕望的指責:「閭丘瀚,你離我遠點,我現在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你竟然帶別的女人回家,在沙發上……竟然就在沙發上,我一想到那種場面我就想吐,你是不是還帶著別的女人上了床?」

閭丘瀚聽到這話也愣住了,手上的力道稍微一放松,陳珈瑤就從他的手掌下掙脫了。陳珈瑤滾了一圈,人就摔倒了床下。閭丘瀚立刻就去扶人,陳珈瑤拼命的掙扎,而閭丘瀚只能抓住陳珈瑤的兩只手將人緊緊地抱在懷中。

病房中的門被打開了,閭丘瀚抬頭,看到進來的人是宋山愚,身後還跟著兩三個表情看著有些緊張又有些疑惑好奇的護士。宋山愚看到陳珈瑤就坐在地上,上身被閭丘瀚緊緊的摟在懷中,而陳珈瑤那副樣子明顯就是不配合的。宋山愚的臉色也不好看,對閭丘瀚冷著臉說:「我們這是醫院,不是屠宰場,在外面就聽到你們在里面的像是殺人的一樣大鬧,這是醫院,醫院。閭丘瀚你怎么回事,她現在能地上坐著么,能受涼么。你這樣還想怎么照顧她,是不是你就想著讓她留在醫院?」

閭丘瀚連忙就把人抱了起來,陳珈瑤的雙手自由後就開始捶打閭丘瀚。宋山愚看到這副情景,就說:「你們家庭的內部矛盾就回家解決,我這里是醫院,你們不要吵到別的病人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宋山愚還是強制性的把閭丘瀚給拉出了病房。閭丘瀚也生氣,可是還沒有開始責怪宋山愚,就被他搶占了先機。宋山愚似乎是看剛才的情況就明白了沒什么好事會發生,於是一見著閭丘瀚,就立刻問了出來:「怎么了,陳珈瑤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了。」

提起孩子來,閭丘瀚的氣焰已經火氣都少了許多,而此刻,他最多的感覺就是無奈。閭丘瀚搖搖頭:「不是。」

宋山愚見閭丘瀚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於是就示意他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慢慢說。雖然陳珈瑤的病房就在隔壁,但是她此刻就蒙著頭躺著,肯定是聽不到外面的人說的話的。況且,閭丘瀚坐在這里,只要一抬頭就能透過玻璃看到病房被的陳珈瑤。

「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是孩子的事情,陳珈瑤怎么會在公共場合鬧的這么厲害。」

桔色的椅子對別人來說也許很合適,但是對閭丘瀚來說,那這有點矮了。閭丘瀚坐在椅上顯得縮手縮腳的,一雙長腿伸著也不是,縮著也不是。他的脊背都快完成了一只蝦米的形狀。他的一只手撐在腿上,然後手掌手指張開,捂住了他自己的臉。

宋山愚看他這副樣子,自然是明白真的出事,於是也就安靜下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等著。

然後,就這么等著,直到等到閭丘瀚吐出一句「剛才阿瑤要給我跟離婚」後,宋山愚也知道自己是不該多管閑事蹚渾水的。他應該早早的就散場的,現在可好,竟然聽到「離婚」這兩個字來。

可是,無論心中是如何的千回百轉,如論是有多少話題要發上來。可是,可是第一個問題大多都是脫口而出的「為什么」、「為什么要離婚」這種問題。唯一的區別是,旁人多大就是反射性的想要,而她卻是故意問出來的,就是只想知道答案而已。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只是她一醒來以後就開始朝我發脾氣,後來就又說了要和我離婚何種話。」

宋山愚的眼神帶著一些懷疑,連語氣都是有些奇怪的:「她又不是摔倒了腦子,這事情忽然發生總歸是有個原因的吧。」

閭丘瀚看著宋山愚盯著自己的眼神很詭異,於是就自己動口說了出來:「也不知道陳珈瑤是怎么知道的,竟然知道我以前把別的女人帶回家的事實。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難怪鬧的這么厲害。」宋山愚恍然大悟般的說完這話後,接著說「為了這事情竟然想都不想一會的要跟你離婚,這日子可是沒法過了,也能看出陳珈瑤一定是氣瘋了。你決定怎么辦?」

閭丘瀚沒有回答宋山愚的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就是如從答起的,於是,他就只回答出一句:「先等她氣消了以後再說,反正是死都不能離婚的。」

宋山愚說話不好聽,直接就反問了一句:「那陳珈瑤是死都要離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