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 / 2)

閭丘瀚看了宋山愚一會兒後,忽然就探試般的問了一聲:「你一次性給她上百粒安定?」

宋山愚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扭曲和痛苦。閭丘瀚看他這副樣子,立刻就明白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閭丘瀚立刻就回了一句:「有人。」

宋山愚似乎准備要說什么了,他張開口,有些猶豫。但是閭丘瀚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見宋山愚想解釋他自己竟然放棄了,他連忙就把手舉了起來,張開手上下搖晃了幾下後說道:「算了算了,宋山愚,你不要跟我說,什么都不要跟我說,我不想知道你和張瑜樺之間發生了什么,要是讓陳珈瑤知道我知道卻沒有告訴她到時候我也有麻煩。但是,我先在這邊說明白了,張瑜樺是陳珈瑤的姐妹,又幫過她不少,萬一真是你做錯了什么,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幫著自己朋友了。」

說完,閭丘瀚自己就先出去了,將宋山愚一個人留在了洗手間。只是才過了兩三分鍾,閭丘瀚又回來了,站在門邊對里面的人說:「人已經出來了,沒事了。」

頓時,宋山愚就像是等待著死刑的人得到了赦令一般。

陳珈瑤在閭丘瀚宋山愚兩個男人到洗手間談話的時候,一個人干坐著,除了不停的擔心以及胡思亂想以外還想了許多事情,就像是張瑜樺為什么會自殺,然後就是,她怎么會選擇用安眠葯自殺,陳珈瑤也知道這似乎是一種不怎么痛苦的方式,可是按著她對張瑜樺的了解,她從來都沒有吃過一粒安眠葯,更別說是忽然就一次性弄來這么多葯片來。陳珈瑤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就往宋山愚的身上猜測了。

陳珈瑤忍不住開始埋怨自己,她要是能多關心一些張瑜樺的話就好了。當初她一個人的時候,最開始的兩三個月,張瑜樺除了每月保證去一次x市看看她意外,每天都會打一通電話,沒什么話要說,通話時間大多都不滿一分鍾,但是用張瑜樺的話來說,就是「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我只是要確保你還活著」。陳珈瑤到現在才明白張瑜樺的那種感覺,除了感激以外,剩下的最多的就是內疚。她其實早就該看出一些端倪的,就像上次張瑜樺沒說什么理由,無緣無故的借了幾十萬。這不是一筆小數目,那時候她就該先問清楚那筆錢的用處的,然後就是這幾天的失蹤以及不接電話。

陳珈瑤看到閭丘瀚獨自一人走了過來,心里猜著這兩個人究竟都說了什么,宋山愚怎么就死在洗手間不出來了,還是說被閭丘瀚給揍了?

閭丘瀚坐在陳珈瑤的身邊後,陳珈瑤立刻就淚水連連的說:「都怪我,張瑜樺那女人最近其實都不對勁但是我竟然能都只顧得自己的事情了,要是我能問問她出了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麻煩就好了……」

閭丘瀚還沒來得及說一句「這不怪你」,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了。陳珈瑤立刻就撇開閭丘瀚站了起來,急切的問第一個出來的人:「醫生醫生,她怎么樣了?」

可能是因為知道這人是宋山愚送來的,於是那醫生往走廊兩邊看了一眼,然後才把視線停在陳珈瑤的臉上:「宋院長呢,你是家屬?」

「是是是,我是家屬,你們宋院長才是沒什么關系的,醫生你快說人怎么樣了?」陳珈瑤的那副表情,簡直是再得不到回答她自己就先沖進去看了。

「沒事了,已經洗了胃,等人醒了就行了。」

陳珈瑤松了一口氣,使勁的拍了拍胸口,然後就轉過頭准備跟閭丘瀚說話,結果就看到他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陳珈瑤也不管他了,直接就問人家醫生:「那我現在能不能進去看看她,我就看看她……」

那醫生笑了笑:「沒問題,等護士小姐先把人給推到病房。你就是再怎么說話她都不會醒的。」

陳珈瑤還想問一些像是有沒有後遺症或者是究竟什么時候能醒,肩膀卻被人摟住同時往旁邊移動了一步。陳珈瑤一看是閭丘瀚,還沒有接著問醫生問題,宋山愚這人一聲招呼就把醫生叫走了。陳珈瑤瞪著他的背影,臉上立刻就浮現出咬牙切齒的表情。護士推著病床出來了,陳珈瑤往床上一看,白慘慘的一張人臉說不上究竟是昏著還是睡著,頓時就心疼的不得了,同時還異常的生氣,張口就哭著罵了一句:「死女人你瞎折騰什么啊真是嚇死人了。」

宋山愚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張瑜樺,然後有扭頭接著帶著醫生似乎就朝他的辦公室去了。陳珈瑤沒理會這些,跟著病床就走,而閭丘瀚自然是要跟著自己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