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1 / 2)

這事情發生在陳珈瑤和張瑜樺兩女人顯擺自家老公不成反而吵了一架以後。wwwwcom兩女人吵習慣了,這頭吵完,第二次再見面的時候該怎么樣就還怎么樣了,甚至還拿那一天的時候當笑料。閭丘瀚和宋山愚這兩男人就不一樣了,這根本就不是兩人各自家媳婦的翻版,簡直是直接就到達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了。

閭丘瀚和宋山愚不是沒有吵過,兩人之間連小絆子都沒少玩過,早就不屑於口頭上的小打小鬧了。兩人這邊才在電話中說自家的媳婦無聊,等見面的時候沒想到兩人比女人們表現的還要無聊。

這邊兒宋山愚遇到了點小麻煩,雖然並不是一定要閭丘瀚出面才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脈卻不用的話,更不像是宋山愚的風格,況且,他沒少被閭丘瀚和陳珈瑤這兩口因為一點點小事麻煩,此刻終於有了能用到閭丘瀚的時候,不用白不用。

閭丘瀚自己也有事情,正准備帶著全家出門旅游兩天,結果宋山愚一個電話,陳珈瑤興沖沖收拾幾天的大包小包就該再收拾回去了。陳珈瑤不高興的同時,還要表現出一種大度來,勤勤和秦奮也都忍了,只有安安一個人哭鬧打滾。

閭丘瀚被宋山愚使喚的時候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逮著機會的時候才對他冷嘲熱諷:「你爹現在肯定覺得你這個兒子算是白生了。」

「所以啊,這生一個兒子不夠用,生兩個的話,這家產又不夠分的,那句俗話是怎么說的,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宋山愚的一本正經的反駁。

閭丘瀚看著他想解釋些什么的,最後,直接就扔出來一個冷笑:「起碼我們家的老爺子不會因為家業淪落到外姓人的手上死不瞑目。」

「他倒時候死都死了,睜眼閉眼又有什么區別。反正我該要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少我一分一毫,我不要的誰推給我也沒用。」

「你就靠你拿一家破醫院的來養活你和張瑜樺。」

「到時候留給我兒子養活孫子都沒有問題。你手上也不一定比謝晟莫拿的比較多,又不能這樣比較,再說了,誰說我只要醫院了,我只是不會要我不想要的那些。」

閭丘瀚沒有說他這話說的太輕巧,只是極盡可能的諷刺他。在他看來,將家產拱手送人就是挺沒腦子的行為。偏偏宋山愚這個人很少和「沒腦子」這三字掛鉤,所以,他更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等了一會兒後,宋山愚又說:「華都做的再大,好歹是一棵樹,你一個人管理起來也綽綽有余,但是攤到我手上的那些攤子呢,涉足地產、服務業、餐飲、運輸,這兒一塊那兒一片的,就像是一片灌木叢,真要每個都接手,我無分身乏術不吃不睡都忙不完……」宋山愚微微挑眉,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前幾天張瑜樺還跟我提意見,說晚餐水准降低,直接從以前的三菜一湯銳減到現在的一菜一飯還沒有湯湯水水。」

閭丘瀚的視線忍不住就稍微往上翻了翻,其實就是翻白眼,只不過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風度。他用那種「我真的很疑惑」的語氣虛心的向宋山愚請教:「你究竟是娶了一個老婆還是娶了一個祖宗?」

「與其吃張瑜樺做的飯,我寧願把她當個祖宗。」

「很難吃?」

「不是,這不是技術層面上的問題,而是……聽說她以前在家的時候,為了逃避洗碗的義務,可以故意在手上蹭個小口子,然後聲稱不能碰水避免發炎感染。都懶到這份上了,讓她切菜做飯?我還不想吃到里面有多余的肉。」

「這可就有點兒……懶得有些狠了。」

「她也只是對自己能狠的起來。」

閭丘瀚想了一下自家的那位,然後頓時就有一種驕傲、自豪充斥在心間,有種站在某種制高點上可以俯視宋山愚的優越感。他臉上的那點兒驕傲一點兒都不含蓄,宋山愚看著他,用一種「我根本就不嫉妒你」的態度說:「閭丘瀚,我讓你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和你討論這些的。」

閭丘瀚了然的一挑眉梢,挺知書達理的說:「沒錯,只是你和張瑜樺結婚以後,我還沒有好好關心一下你們,整天聽陳珈瑤從張瑜樺那兒說的肯定都不客觀是不是,怎么說也要聽聽你是怎么講的……」

閭丘瀚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了一句:「下次陳珈瑤再說的時候,我也能有事實依據以便反駁或者補充。」

「閭丘瀚,你別趁機往我身上踩,這對我沒用,也不用拿了你家陳珈瑤和張瑜樺比,兩人本來就不是同一種人。你在我這邊耀武揚威的,等著哪天張瑜樺還能再在陳珈瑤面前顯擺,陳珈瑤嫁給你就是為了伺候你們一家幾口的。」

閭丘瀚果斷的閉嘴,宋山愚說的沒錯,他可以在宋山愚的面前炫耀自己有個賢惠的好妻子,那張瑜樺也能再在陳珈瑤面前炫耀她有個賢惠的好老公。他不能這么無聊下去。

閭丘瀚換了一個話題,好歹現在也是兩男人、兩一家之主在商量大事,不能像那兩個女人一樣,絕對不能。所以,他認真的說:「宋山愚,正事,我們談正事。」

宋山愚咋舌,發出與他現在的形象根本就不相符的聲響,隨後,這個話題便不了了之了。

這其實只是一個開始,事情真正的發展是在兩人商量完「正事」以後分開各自歸家時。閭丘瀚回到家之後,見到了不應該出現的人。陳珈瑤當時正說話,聽到孩子喊了一聲爸爸後才扭頭看他,張口就解釋:「你和宋山愚的事情都忙完了?張瑜樺傍晚的時候過來的玩,正好就留下一塊兒吃飯了,你吃了沒有?」

閭丘瀚本來還都打算回來吃點東西的,可是一見張瑜樺把自己平時的那位子坐了,還吃得不亦樂乎,再加上剛剛才和對方老公互相埋汰完,弄的他此刻見著張瑜樺就覺得這人可真跟沒家沒拖家帶口似的閭丘瀚定睛一看,陳珈瑤懷中還多了一個玩意兒,一看竟然是老宋家那個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他爹也是一混蛋。

閭丘瀚臉上不太好看,無視掉張瑜樺,和陳珈瑤說了一句在外面已經吃過了後就上樓了。

他故意走的很慢,可是陳珈瑤只是「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閭丘瀚沒有理張瑜樺,張瑜樺也忙著吃飯沒有理會他,連平時惹事不斷一見他回來都諂媚許多的安安都沒有說話,而勤勤則放下碗筷走到了陳珈瑤的身邊說:「媽媽,我能不能抱一抱小寶寶?」

只有秦奮,只有這孩子喊了一聲「爸爸」,然後該夾菜就夾菜,該扒拉米粒兒接著扒拉米粒兒了。

看著這種泛著詭異和諧平靜甚至溫馨的場景,閭丘瀚憋著一股子火氣就上樓去了。這實在是太氣人,這究竟是兩家人還是一家人,陳珈瑤是張瑜樺孩子的干媽又不是親媽,張瑜樺自己有家不回有老公不傍著的整天抱著孩子來找閨蜜,說不定回頭還能將孩子的親爹給招引過來。

閭丘瀚聽著樓下的動靜,嫌他們吵的頭疼,尤其是老宋家那個只會哇哇哭的小兔崽子。最後張瑜樺和小東西,兩人對著宋山愚兩邊的耳朵吵吧。

等了一會兒,陳珈瑤上樓,看著他臉色不好,心里就琢磨了一會兒自己究竟該不該這個時候出現,萬一被當成炮灰了這多無辜。

閭丘瀚稍微抬眼就看到陳珈瑤站在門外,雖然眼睛正瞅著自己,但是也不知道心中正想著什么呢,人都愣神了。

閭丘瀚用一種充滿了憤怨的眼神瞪著陳珈瑤一眼,陳珈瑤一見這眼神,就猜著他這情緒就應該和工作沒關系,於是立刻就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湊上去了:「怎么了,一回來就沒個好看點的臉色?是不是小宋他做錯事了,你跟我說,我打電話幫你去罵他,怎么辦事的,一點兒都不能為我老公分憂解難。」

閭丘瀚抿著嘴冷笑,他越笑,陳珈瑤臉上討好的笑容也就越燦爛。她微微歪著頭,使勁的笑。閭丘瀚瞪了一會兒,臉上的憤怨一下子就沒綳住,忍不住給笑了出來,笑完又接著綳緊臉皮問陳珈瑤:「張瑜樺怎么來了?」

陳珈瑤竟然露出一個得逞的陰險笑容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閭丘瀚看她這幅表情就覺得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她竟然還問出這種敏感的問題,難不成是他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讓她生氣了?

結婚紀念日?不可能,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他過的比陳珈瑤還積極。三個孩子中誰的生日?也不可能,每年他都提前給孩子准備禮物的。老婆的生日?更不可能,陳珈瑤的生日他記得比自家公司股市上市時的市值都清楚。總而言之,家里的大日子,他才是記得最清楚,過的最積極的那個人。

閭丘瀚就理直氣壯的問了:「什么日子?離你的生日還有大半年,離結婚紀念日還有小半年。」

陳珈瑤嘴角帶笑,可是眼睛卻白了他一眼:「今天是宋山愚的陰歷生日。」

閭丘瀚一驚,這點他可沒有記住,但是隨即,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宋山愚的生日你記得這么清楚干什么?」

「前段日子張瑜樺提過一次就記住了。」

「怎么著,你還想送他一份大禮?今年他的生日不是都已經過去了么,誰還過什么陰歷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