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竟然想著用肉體的力量,硬抗蘊含元氣的攻擊!」
段江寒冷笑出聲,修長的五指揮動間,一柄寒冰凝聚而成的長槍徑直的刺向林荒。另外兩人同樣紛紛出手,誓要讓林荒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鮮血的代價。
鏗鏗鏗鏗!
猛烈的風雷,縱橫的槍影劍芒,紛紛落在了林荒身上,而讓眾人未曾想到的是,林荒竟然一一硬抗了下來。
「倒是小看你的肉體,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段江寒森然一笑,手持一柄冰霜長槍,猶如蒼鷹捕獵,直接一個飛身朝著林荒而去,槍鋒冰冷絕情透著刺骨的寒意。
林荒抬眼,望著刺來的冰霜長槍,神色決然的殺向段江寒。
噗!
一聲沉悶的聲音在擂台上響起,段江寒手中的冰霜長槍徑直的破開林荒的大金剛術,從他的肋下刺過。
見此一幕,台上台下大多人面露喜色,「這個家伙,終於要窮途末路了!」
不過,就在冰霜長槍刺透林荒肋下的後一秒,鎮魔刀卻直接從段江寒的脖頸間揮過,讓後者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轟的一聲,段江寒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隨著段江寒的死亡,三人聯手而成的攻擊域也是出現了一道缺口,望著周身兩人,林荒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隨後,林荒身形如風,刀光乍然的朝著兩人而去。
擂台上的局勢,在段江寒死亡的那刻,就已經出現了逆轉。後者的死亡,使得另外兩人出現了慌亂,也讓林荒抓到了出手的機會。
這一刻,林荒手中的鎮魔刀,就如同死神的微笑,讓擂台上兩人惶恐不安。
只在幾個呼吸間,第二人被林荒一刀無情斬殺。
隨後,第三人!
在段江寒死後的半刻鍾內,另外兩人皆被林荒斬於鎮魔刀下。
「忘了告訴你們,其實在五個人之內,聯手攻勢一旦被撕出缺口,便很容易被各個擊破,其難度也就跟一一對戰相差無幾,更何況你們還沒有任何磨合。這是我用十年時間總結出來的經驗!」
望著栽倒在地的三個人,林荒冷淡的笑了笑,抖了抖滿是鮮血的白袍,目光一轉落在了姜淮陰的身上。
而此刻,演武場中的眾人,望著擂台上的一幕,尚在震驚之中沉淪。
「以一敵三,竟然活了下來,這如何可能?」
「這……」
「這個家伙,是如何做到的?」
望著一身血色的林荒,眾人咽了咽口水,難以表達此刻復雜的心情,至少在他們看來,這樣的結果是斷然不可能出現的。
可眼前的一幕,又讓他們不得不信。
演武場後方,大白貓一臉怏然的回到了白小胖的身邊,怎么也提不起興致。剛剛它一直貓在擂台旁邊,希望能夠在林荒性命危急的時候,上台耀武揚威一番呢。
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家伙不賴嘛」,雁青兒拍了拍初見具規模的胸脯,嬌咯咯的笑道,望著林荒的身影,哼了一聲,「虧我之前還擔心這個呆子呢」。
林蒼雪緊綳的心弦終於放松了下來,溫柔道:「小荒已經明白了,五人之下聯手圍攻,只要撕出一道缺口,便可以在缺口補上之前各個擊破,其難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雪姐姐,你在說什么啊?」
雁青兒疑惑問道。
「等你經歷過無數次廝殺後就明白了」,林蒼雪拍了拍雁青兒的腦袋,淺淺的笑道,「這種理論,只有親身經歷過後才會明白」。
一旁的陸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真正破瓦解聯手圍攻,只怕並沒有那么簡單。
這關系到圍攻者之間的契合度。
雙方的實力差距。
武者間的武法武魂是否存在克制。
彼此的戰斗經驗,各自的狠辣程度。
……
而林荒能做到這點,看似非常簡單,但是沒有經過無數次廝殺的人,不可能做到這般輕描淡寫。
這一點,怕是在飄雪宮中,也沒有幾個人能洞悉其中曲折。
對於林荒的勝利,雁青兒等人自然是高興萬分,雲菲菲那邊則是徹底陰沉了下來,她完全沒料到,也沒有想明白,為何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若是這三人圍攻她,她可以靠著境界壓制對這種圍攻不屑一顧。
可林荒不過地元三重天,他憑什么反敗為勝?
望著擂台上一襲白衣染血,如長槍屹立的林荒,雲菲菲的眼中滿是冰寒,纖細的五指緊捏的發青,恨不得此刻自己能夠上台,當著林蒼雪的面,將林荒斬殺在此。
面對擂台下眾人不可置信的非議,林荒僅是漠然一笑,一雙目光死死的盯著演武場角落的黑袍青年。
姜淮陰!
這個在他挑戰的八個人中,唯一一個讓他看不透的人物。
姜淮陰此刻亦是撥開眾人,緩緩踏上擂台,摘下頭上的斗篷,露出修長而略顯陰翳的面頰,聲音干癟,聽上去像極了烏鴉的叫聲:
「你很不錯……勉強有資格讓我摘下你的頭顱!」
姜淮陰話音落下間,林荒臉色為之一變,只感覺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涌上心頭,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