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拿到山河古卷,就成了整個局中的棋子?」
林荒皺眉道,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或許,在你遇見賈萬金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秦玄策沉默道,「甚至有可能,在山河古卷的消息傳到神將府的時候,你我就注定成了一顆棋子!」
「你是說,因為我們成為了棋子,山河古卷的消息才傳到神將府?」
林荒道。
「不無可能」,秦玄策沉默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得去問問那個下棋的人!」
「下棋的是軒轅提兵?你想做下棋的人?」
林荒問道。
「天下如棋,這世間大抵只有四種人,你可知是哪四種?」秦玄策笑了笑。
林荒抿了口茶,並不想接秦玄策的話。
「其一是棋子,諸如你我這種沾了山河古卷光的人!」
「其二便是下棋的人,諸如軒轅提兵那樣的人物!」
秦玄策道。
「還有兩種呢?」
林荒伸出了兩根手指。
「還有一種,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秦玄策搖了搖頭,「這類人大抵為庸碌之輩,或許會活得很開心,可注定籍籍無名!」
「最後一種,就是一腳踹翻棋盤的人了」,林荒接著秦玄策的話道。
秦玄策點頭,「正是如此,不過這類人少的可憐,整個天下一只手都能數過來。即便是軒轅提兵這種下棋人,在遼闊的天地間,或許連棋子都稱不上,何況你我了!」
「這就是你去見軒轅提兵的目的?」
林荒開口問道。
既然在東靈境中的這局棋中,下棋的人是軒轅提兵。而依照秦玄策的性格,自然不會甘心做一顆棋子。
林荒也不甘心。
但林荒想成為踹翻棋盤的人,而秦玄策則喜歡下棋。
不過如今的林荒和秦玄策,都不夠這個分量。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是明知道自己是棋子,卻要努力成為一顆有用的棋子」,秦玄策搖了搖頭,「因為那樣會活得久一些,而你我現在都只是過河卒罷了,小命垂危啊」。
林荒撇嘴,不知道秦玄策哪里來的這么多感慨,「活著本就是順應心意,不順則斬!哪里來的這么多的棋子下棋人,都不過是一群傻子想要左右他人性命,來獲得變態快感,達到某種目的的畸形產物罷了」。
「所以你這種人注定只有兩條路,其一是作為一顆棋子,在棋盤上橫沖直撞,最後凄慘的死去。其二便是沖出了棋盤,成為踹翻棋盤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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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策悠悠笑道,「能沖出棋盤的人,都是異數!」
「你就是書讀的太多了!」
林荒搖頭道。
……
差不過半天的時間,眾人已經逐漸靠近軒轅城了。
而在這期間,兩人倒是談了很多,從陰陽谷到四宗十朝,從軒轅提兵到武侯榜,從趙長風到名將榜。
讓林荒覺得恐怖的是,秦玄策這個家伙,似乎什么都知道,無論是東靈境中的強者、歷史、辛秘都是順手拈來。
除此之外,林荒也是發覺秦玄策格外的生猛,他在飄雪宮的短短幾個月時間內。秦玄策領著神將府的大軍,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戰線足足拉到了萬里。
大夏王朝的領土,在秦玄策手中,足足擴展了四倍。已經快要和北燕皇朝的領地接壤了。
再打,就要和軒轅提兵交鋒了。
這也是秦玄策來軒轅城的原因之一。
畢竟,那可是當世第一人的軒轅提兵啊,僅憑一人之力,便能夠將神將府的大軍碾碎幾個來回。
又何況他手下北燕皇朝的雄兵百萬!
「你憑什么說服軒轅提兵?」
林荒問道,不僅問神將府大軍靠近北燕皇朝的事情,也問秦玄策如何從一顆棋子成為下棋的人。
這兩者的交叉點,都在軒轅提兵一人身上。
「說實話,我覺得你能見上軒轅提兵一面,就已經很不錯了!」
林荒接著道。
秦玄策吹著茶氣,嘴角的笑容悠悠的展開,「關你屁事!」
砰!
伴隨著砰的一聲,官道上的雪白馬車頓時多出了一個大窟窿,一道雪白身影直接被林荒扔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臉狼狽不堪。
「把他給我剁了!」
秦玄策勃然大怒,手指林荒。
「我看誰敢!」
林荒哼道。
趙長風騎著戰馬,抬頭望著陰郁的天空,似乎沒有聽見兩人的怒罵聲,「今天天氣真是好啊,白雲這么白,天空這么藍,太陽好溫暖!」
之後的一路,秦玄策都是冷著臉,跟個冰塊一樣,每次看到自己雪白衣袍上的點點污跡,更是寒氣四溢的能把人凍死。
直到又過了兩個時辰,眾人的馬車終於緩慢了下來。
「軒轅城到了!」
最前方的沈青絲回頭道,抓著韁繩的玉手,緊捏的發青,顯然是在壓抑著心中的緊張與焦急。
而陸寒則是低垂這眼瞼,一臉的悶悶不樂。
林荒雙目一亮,起身走出了馬車,抬頭望著前方高達數百余丈的千古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