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兩人在床上打架。
林荒一扭頭,便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粗莽漢子正在面臨著生死大戰,身下是一個體態極為嬌小,皮膚白皙如雪的少女,臉上卻滿是浪盪與嫵媚的風情。
床上的兩個人頓時愣住了。
林荒趕緊扭過了腦袋。
司徒卻是恍若未見的,一拳便朝著林荒殺了過來。看他的架勢,是將這個房間當成戰場了。
「滾!」
那個粗莽的漢子頓時憤怒無比,咆哮的出聲,披著一件床單便是朝著林荒與司徒劈殺而來。
房中的氣息頓時殺意沸騰,林荒面色微凝,那個中年漢子看似粗莽,卻面容睥睨,竟然有著武王之境。
司徒卻是不管不顧,一拳劈殺林荒落空後,繼而轉身迎戰那個粗莽的中年,氣勢驟然攀升,橫刀立馬如同巍峨的山岳,一拳推出如同狂龍出海,竟是以純粹的肉體力量將氣勢滔天的漢子給打飛了,整個人都嵌在了牆壁中。
林荒目瞪口呆,原來這個家伙對自己還真沒下死手。
不等林荒反應過來,司徒又是朝著林荒沖殺了過來。
「換個地方!」
林荒當即大吼,身形一縱的便消失在房間中,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身後,司徒追殺而來,如同一頭狂龍。
良久之後,那個擁有武王境界的粗莽漢子方才將自己從牆壁中拔了出來,望著頭頂的窟窿,和床上嬌滴滴的小美人,頓時一聲哀嚎,有氣無處發。
自己好歹也是一堂堂武王,卻被一個武侯怪胎打成了這幅模樣。可恨這個床上的小美人,竟然還直勾勾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渡船中,林荒與司徒一路廝殺,終歸是林荒逐漸落入了下風。司徒恐怖的聖體力量,果然不是林荒能夠想象的。
直到兩人殺到甲板時,林荒渾身鮮血淋漓,體內筋骨錯位,無力再戰,「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林荒大叫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嚎和憤懣。
被一個同齡人打成這幅模樣,心里別提有多么憋屈了!
司徒當空一拳頓時收回,那狂躁無敵的姿態也是緩緩收斂,變成了一個僅是有些怪異的麻衣青年。
「你怎么樣?」
司徒不好意思的問道。
「還行!」
林荒咬著牙不願服輸道。
「那我們明天再戰?」
司徒眼睛一亮,絲毫不給林荒台階下。
「明後天我有事,三天後吧!」
林荒鮮血淋漓的癱坐在地上,緩緩接上脫臼的左臂,開口道:「你小心那個武王的報復!」
「根基不穩的武王罷了,我能打他十個!」
司徒自信的笑道。
林荒頓時無奈聳肩,感情這個家伙真不會跟人聊天。
「剛剛大戰一炷香,你擊中我七十四拳,十二次擊中的太陽穴,二十一次擊中胸口,三十三次擊中我的後腦,還有六次擊中我的天靈蓋。每一處皆是要害,不過力道卻是不行,否則我不會這樣站著跟你說話!」
司徒復盤的說道,雖然以完勝的姿態站在林荒身前,可眼中卻對林荒有著一絲佩服。
林荒無奈攤手,「再怎么擊中要害也沒用,後者只擊中了自己九次,每次都不是關鍵要害。卻是真正的一力降十會,每一拳都能將自己撕裂!」
「下一次,我努力些,希望少讓你擊中幾拳。也希望你能努力些,能多接下我幾拳!」
司徒伸出手,將林荒拉了起來,真誠道。
「我保證自己不死就好了!」
林荒嘆息的搖了搖頭,不免對後者心升佩服。這才是武者對待武道應該有的態度,很值得學習。
「我送你回去!」
司徒接著道。
「不用了,我自己還能走!」
林荒道。
司徒卻是搖了搖頭,頭一次流露出自然的笑容,「別看我像個純粹武夫,便頭腦簡單。要是因為與我切磋受傷,讓你輕易的被人殺死,這就是有人不給我面子了!」
說著,司徒扶著林荒,一眼瞟過了渡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