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人便折轉方向，一路向著太玄域的方向而去。

「小師弟！」

「嗯？」

「不怪師兄吧，我把大明十四勢給了師父，如今你可是連剎那刀也沒了！」

秦長生溫和的道。

林荒嘴角裂開一絲笑容的搖了搖頭，「大明十四勢不本來就是師父的東西嗎？而且……我明白師父此去狼居胥神域，必然是凶險萬分！」

「不愧是我小師弟，說話就是講究！」

秦長生笑道。

「師兄……」

林荒忽然欲言又止的開口，似乎想要詢問些什么。

「別問，問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秦長生回道。

林荒只當沒聽見一般，接著問道：「為什么在浩土廢墟之戰中……那個巨鼓……我可以觸碰……」

秦長生無言的笑了笑。

不過他卻並沒有給林荒正面的答案，只是開口道：「小師弟既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就不要再問師兄了。師父既然沒有告訴你，就是不想你有天大的壓力。李白衣不告訴你，是覺得如今的你還差了那么一點點。而師兄不告訴你，是覺得小師弟就是小師弟，不需要其他的身份來彰顯自己的出身，或者是得到他人的余蔭！」

「明白了！」

林荒從秦長生口中得到了答案，聲色平和的開口，心中卻是如遭雷擊。

長空之中，兩人閑談相伴了小半天，終究是要分別了。

雲海滔滔之上，秦長生一縷殘魂飄渺，如仙如霧，不過他扭頭望著林荒時臉上所露出的笑容，溫和如暖陽，顯得格外的真實。

「小師弟，師兄這次現世沒有見到瀟瀟。希望小師弟你努力呀，不要讓師兄失望！」

秦長生笑著道。

林荒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去，若是救瀟瀟師姐那么簡單的話，當年秦長生就不會那么一生都在痴狂了。

「師兄也要走了！」

秦長生攏了攏衣袖，望著林荒，輕聲咳嗽著，「以前在東靈境的時候，傳授給小師弟的是術與道。今日離別，就再告訴小師弟一句話，無關武道，只關乎於心！」

林荒拱了拱手，「師兄賜教！」

「天下的事情，沒那么復雜。要么與我相關，要么關我屁事。武者行事，也沒有那么復雜，別人捅我一刀，我還回去。別人救我一命，我報回去。境界不如別人，就努力修煉！任何事情，都怕認真兩個字，認真對待自己，認真對人，認真對事！」

「小師弟一定要記著啊，上蒼最是公平的，天下間最可怕的功夫，是每個人都具備的……人心！」

秦長生以手捏拳，敲擊著自己的胸膛道。

林荒盤坐在雲海之上，聽得有些迷茫……

秦長生攤手笑了笑，「師父說我不會傳道授業，現在看小師弟的表情，果然如此，不過小師弟以後就會明白了！」

「現在的小師弟，還是太菜了呀！」

「難搞哦！」

秦長生搖頭，背對著林荒。

「小師弟，師兄走了！」

話音落下間，秦長生乍如仙鶴飛揚，飄渺入太虛！

「師兄……你要去哪兒？」

林荒忽然反應過來的開口問道。

「去四大古族，一個一個找上門去揍他娘的一頓。他奶奶的……以為本帝死了，就敢欺負我師父了？浩土廢墟一戰，我說沒結束，誰他娘的敢結束！」

……

波濤雲海之中，林荒聽著秦長生不修邊幅的話，瞠目結舌。

隨後，林荒閉目，感受了一下自己可憐的武王境界。

默默的走下了雲端，向著青天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