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之巔，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沉默。

師徒倆，似乎沒有什么太多的話可以說……

也似乎是有些話，根本不用說出口。

「師父最高境界大概有多高？」

林荒不想這么快的就離開狼居胥神域，他坐在山巔上，想要挖一挖蕭義山的實力。

「不知道，幾千層樓那么高吧！」

蕭義山笑了笑，「境界有多高，沒有太大的意義。哪怕只是一個聖皇，只要天下無敵，就是最高的！」

林荒挑眉，蕭義山在敷衍他。

「我聽說在蒼穹大陸外，有一位鎮守在黑暗動盪之地外的神明，他曾手撕十六翼神明！」

蕭義山開口。

「他叫秦政，長生大帝！跟師兄應該有些關系，我在扶桑神界的時候見過他，就……的確很強！」

林荒道。

「哦……」

蕭義山點了點頭，隨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壺酒，慢慢道，「我覺醒的記憶其實有些模糊，不過我依稀記得，我曾一槍扎死過三位十八翼熾天使！忘記出了幾分力了！」

林荒張大著嘴，頓時覺得手中的酒不香了。

瞧瞧……

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么輕描淡寫。

一槍扎死三位十八翼熾天使，還忘記出了幾分力？比秦政還要瀟灑寫意，還要強大？

擱這使勁裝？

現在還不是淪落到了准帝境界！

林荒這樣想著，手中的酒又香了……一旦有了感情，那就是不行，看吧，如今虎落平陽了。

「那拓跋如來……」

林荒開口。

「他只會比我更強！」

蕭義山笑了笑，「所以，你與長生可以超越任何人，就別想超越我了。我實力低了，大不了就去滅族，滅著滅著境界就上來了！」

林荒瞬間無語。

合著身為一道兵魂，天生擁有大道，這老人家還挺高興的？

「對了，我看見王遺風了，李白衣入儒聖離開了蒼穹大陸，還有天機閣的天機老人，有可能是沈春秋！」

蕭義山點了點頭，「王遺風那人，腦子不太正常，千年之後再出現也沒什么。李白衣那小子這么能騙人，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成為儒聖也沒什么奇怪的！」

蕭義山對於這些似乎都不怎么在乎。

「復蘇瀟瀟師姐的東西，我集齊了！」

「瀟瀟啊……」

蕭義山抿了一口酒，眼中有著一絲唏噓之色，「只可惜，她醒來了，長生卻已經走了……這個小丫頭……算了，你自己決定吧，是讓她在蒼穹大陸復蘇，還是有朝一日將她帶到人族世界中去！」

林荒點了點頭。

「你該走了……留在這里已經沒有太多意義了，即便我還能告訴你無數辛秘，比如瀟瀟的來歷，比如王遺風的來歷……不過這些對你都不重要！」

「千夫所指的路，異常艱辛！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哪怕是跪著也要走完！」

蕭義山拍了拍林荒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似是鼓勵！

林荒被點燃的情緒頓時熄滅。

他很想說……你說呀，我對在這些八卦……不，這些秘密，很感興趣！

「記著，不要想著給我送來大明十三勢……我若人刀合一，很可能回歸無情兵魂！你自己留著用……」

「雄霸天下最後一招，你剛才看見了。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也不需要了！」

「從你廢棄逆走歲月長河之時，便走上了一條全新的路。天下萬法，皆在你的腳下，不要去借鑒他人！」

「我說……當你走出狼居胥神域中時，轉身劈一刀，我希望是你自創的萬法之始，可否？」

蕭義山一邊督促林荒離開，一邊碎碎念念。

「可！」

蕭義山耳邊，響起了林荒平淡的聲音，「那就請師父為我第一招賜名！」

「封狼居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