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一時間笑了。
「小兄弟,你出不出手?給你個機會表現,你要是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沈白月一邊狂奔一邊風輕雲淡的笑道。
「好的!」
林荒挑眉,他陡然拔刀而起。
剎那間。
一抹華光閃耀蒼穹。
虛空中,上百顆頭顱滾滾墜落深淵。
林荒已經重新坐會了原處。
遠處的白月宗等人扭頭看著林荒,似乎是有些吃驚,隨後他們竟然又是一哄而散,又各自相聚的開始了賭局。
沈白月整理著衣冠,飄然如仙人般的出現在了林荒的身前,「小兄弟剛才那一手,賣相著實不錯!」
林荒笑了笑,「這還要謝過沈先生給我機會!」
「好說好說!」
沈白月豪氣干雲道。
林荒則是站起了身,「嬉笑怒罵,皆是眾生!謝過沈先生指點了!」
「啥?」
沈白月似乎有些懵,不知道林荒再搞什么幺蛾子。
而林荒也沒有多說什么,這世間之上,有無數很平凡的事情,卻往往能發人深省。
林荒感受剛才的那一幕,其實也無法明言心中是何等感受,可是卻只覺得有所悟,離著天地道後的眾生道,又近了一步。
「我在這里玩兒幾天?」
林荒問道。
「隨你!」
沈白月無所謂道。
林荒卷了卷袖袍,從關隘上跳了下來,沒過多久,他就融入了白月宗中。
斗斗雞。
彈彈琴。
生活火烤,好不快活!
然後走上了賭桌。
不多時,林荒也只剩下個褲衩了,他把自己的剎那刀都壓在了桌子上。
正當他與眾人要殺紅眼時。
長城外的深淵中,又響起了凄厲的嘶吼聲。
不知道是誰踹了林荒一腳,「這破刀還你,你去把那些狗日的全砍了!」
「好勒!」
林荒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剎那刀,開心的吆喝了起來。然後一刀飛出了長城,斬落上百顆邪族頭顱。
然後林荒又是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賭桌,生怕自己錯過了逆天翻盤的機會。
一天。
兩天。
……
林荒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
他忘我了。
成了白月宗的一個小混子。
別說……
是真他娘的爽啊,什么天下,什么蒼生,什么邪族,什么大帝,什么榮華富貴,什么滔天權勢!
都不如當下及時行樂。
邪族來了,便戰!
最多不就是個死嗎,那些賭徒,大半都已經欠了好幾條人命了。
邪族跑了就玩兒。
今日有酒今日歡,那管明日生與死。
「小子,你都欠了九條命了,還敢玩兒……規矩說清楚啊,輸了超過十條命,就要用媳婦兒來還債了!」
賭桌上,有人對著林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