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白軒轅揚起的面龐，透著一抹滄桑……

「離開之後，又該去往何方呢？」

他苦澀的笑了笑，眼中盡是滄桑與迷茫，「歲月蒼茫，我從哪里來，又該往何處去？曾經的一切，都化作了煙火流水，永不復返！」

「輪回！」

林荒給白軒轅說了一條路。

「輪回之後，白軒轅還是白軒轅嗎？」

白軒轅輕聲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那我為前輩逆溯靈魂，前輩若是願意，我再為前輩尋找一具合適的肉身？」

林荒接著道。

「不用了……」

白軒轅搖了搖頭，「其實，讓天修羅吞了我，是你最好的選擇。只不過，你太過仁慈，沒有成大事者之手段！要知道，吞了我，或許會讓天修羅更快的上一個台階！」

「前輩也曾為這人間天地而戰，也曾為那億萬蒼生赴死。若長平天冤只是一道武魂，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之吞噬。可前輩還活著，我便不能做這種事情！」

「功勛英雄，當存在宗祠之中，而不是默默無名！這不僅是對前輩的祭奠，也是為了激勵後來者！」

林荒道。

「倒是有理！」

白軒轅點了點頭，隨後道，「你既然已經不需要我，那我便離開吧，尋找下一個可輔佐之人！」

「嗯……」

林荒忽然沉吟。

「前輩覺得先前西天佛國的李殺生如何？他有一位弟子！」

林荒道。

「不好！」

白軒轅搖了搖頭，「長平天冤若是成長起來，將絕天絕地，殺神殺佛！即便佛家佛法，能鎮壓武者殺念，可是……被牽制的長平天冤不是最強的！」

白軒轅扭頭看著林荒，「你也同樣如此！」

他看著高高在上的天修羅，開口道：「有佛法鎮壓的天修羅，有你意念鎮壓的天修羅，不是最強的！」

「只有徹底放棄了自己的意識，六親不認之時，這天修羅足可逆天伐神！只不過，當你放棄意念鎮壓的時候，應該也是走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

白軒轅道。

「前輩的指點，林荒記下了！」

林荒道。

「記下了，就千萬不要用出來。用出來了，你的祖凰涅槃之力，真不一定能救你！我有過一些殘存的記憶，在絕對的生殺大術面前，涅槃之力也可能被滅絕！當然，非絕巔強者不能做到！」

白軒轅道。

「還有……你體內誕生的另外一道力量，與天修羅相沖，若是不及早解決的話，只怕會走火入魔！」

白軒轅接著提醒林荒，他一直呆在林荒的體內，所以最了解林荒的，其實是他這道武魂。

林荒點了點頭，「我曾與燼天帝交談，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太阿修羅與天帝法身，其實可以共存！」

「或許……」

白軒轅開口，隨後卻是搖了搖頭，「算了！」

他明白林荒其實知道，若是將他與霸者無雙熔煉成一體，或許能讓他走上第四條路，不過根本在於林荒不願意抹去他的靈魂。

而自己獻身……

不是不行，只不過自己偉大了，卻或許給林荒留下愧疚。

武者，最講究的是心境。

「希望有一天，我能再見到你，見到三大神軀鎮壓萬族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