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知道其中生克的訣竅？

林荒心中同樣不解。

「小子，你在想什么？」

白軒轅見林荒良久沒有說話，開口問道。

「萬道主是如何統御萬道的？」

林荒回道。

「誰知道呢？」

白軒轅搖頭，「他是個異數，他崛起之前籍籍無名，他崛起之後卻又是迅速的隕落，連傳承都不曾留下！就是曇花一現，可嘆也可悲！」

「不……」

林荒忽然搖頭，「他若擁有萬道之力，那么在那萬道之中，就沒有讓他逃避覆滅的大道？他真的死了？」

林荒心中想到了其他地方。

「這就不知道了！」

白軒轅搖頭，「不過這天地之間，存在因果！諸天萬族中，任何一個種族，都無法逃脫因果規則的約束！」

「而一旦因果被滅了，任何大道之力，都將不復存在！」

林荒來了興趣，「也就是說，因果是凌駕在諸天大道之上的存在？它可以修煉嗎？」

「你瘋了吧！」

白軒轅異樣的盯著林荒，「諸天神明，無數強者都在研究因果，可是不曾聽聞有修煉過的強者！」

「也就是不能修煉？」

林荒問道，隨後自我回答：「也是，若是因果都能修煉，那么手段也太過恐怖了，只要掐滅過往之因，便能結束今日之果！」

「嗯？」

說到這里，林荒又愣住了，「過去之因，未來之果……過去與未來，歲月的力量！因果藏匿在歲月之中？」

「歲月也是不可以修煉的！」

白軒轅道。

「不，歲月可以修煉，可以掌控！」

林荒搖頭，反駁白軒轅，他一揮手，整個血海周圍的時間流速便減緩了，再一揮手，周圍的時間流速加快。

「誰說不可以修煉和掌控？」

林荒扭頭問著白軒轅。

「那是大道賦予你的能力而已，大道若是不想賦予你了，隨時都可以拿走！」

白軒轅輕聲笑了笑，「而任何一個使用歲月之力所得到的結果，都會改變很多東西。只不過，你不一定看得見！」

「為何看不見！」

林荒不認。

「諸天萬族中，有一族只有一面，他們不存在空間，他們是無形的存在。在他們的世界中，是看不見我們的！就如同我們能看見天地，看見這個空間，卻看不見更高形式的存在！」

「你走過一步，你現在處於一步之後。可是你是否想過，在有的大界面前，他們所看見的，是你走過這一步的無數個你！」

「你又是否想過，你真的是你？之前與我對話的你，是否是現在與我對話的你！若沒有歲月之力，你或許不存在了。可你因為歲月之力而存在，那么不存在歲月之力的你，是否已經消逝？」

「一條路前方，有三岔路。你可以選擇一條路前行，或許也有三個你在前行！可是踏入一條岔路的你，能否看見另外岔路上的你？三條岔路上的你都是你，可是另外兩條岔路上的你死後，你還是你！」

「你所感知的歲月，只有一條路。可是歲月當真沒有岔路？」

白軒轅一一說道，「諸天萬族的蒼穹下，存在空間，存在歲月，存在種族！可這諸天萬族蒼穹存在的根本是什么？」

「若是根本可以改變，那么這片蒼穹是否隨時可被更改，那些逝去的神明，是否可以重生？」

「若是真的可以更改，你當真是你？你當真又屬於這片蒼穹？」

血海之中，聽著白軒轅滔滔不絕，林荒一時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