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荒又是看向了蕭義山。

「諸天長絕很厲害嗎？」

「這是自然！」

蕭義山理所當然道。

「可是它出自拓跋如來，而拓跋如來的傳承……」

林荒想說自己都會。

「哦……怎么了？」

蕭義山扭頭看著林荒，「覺得我存在上限？」

林荒抿了抿嘴，虛偽的道：「自然不是！」

蕭義山笑了笑，沒有反駁，「大道三千，即便是統一的理念，都有可能發生極大的變化！」

「而我走過的世界，比拓跋如來……多！」

林荒抬了抬眉，似乎明白了蕭義山的意思。

或許，蕭義山依舊不如曾經的拓跋如來，可是在某些方面，後者可能已經超越了拓跋如來。

「不過你既然沒有感知道，就不配循著我的路走！」

蕭義山搖頭，看林荒的眼神很失望。

林荒梗著脖子，像是有些不服，「大帝逆伐三境神明，也不是不可以！」

「這件事，成為了你的心魔？」

蕭義山笑了起來。

「我只是不服輸！」

林荒道。

「那你可得重新廢掉修為了，爭取做每一個境界的萬古獨夫！」

蕭義山笑道。

「那還是算了！」

林荒搖頭擺手，「路上的風景再怎么好看也沒有用，只有走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王者！」

「上了萬古神位榜，即便沒有走到最後，也算是只差一步了！」

蕭義山打擊著林荒。

「那也總差一步！」

林荒道，死鴨子嘴硬。

蕭義山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扭頭重新看了一眼林荒，拍了拍林荒的肩膀。

「其實……大道之事，說不清楚的！」

「想太多沒用，能一直往前走，就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

「人族縱然歷經數代潮汐，被無數的痛苦和劫難折磨。但並不是一定要成為絕巔者，才能庇護人族！」

「每一個境界，都有自己能做的事情，何必糾結與拘泥！」

蕭義山道。

「可我現在，就想成為天下第一！」

林荒沉默開口，如今他的天下，已經不是現在的天下。

「你現在想的已經夠多了，見的也不少了，可是做的還有些不夠……只有停下來沉淀，才能讓你更好的前行！」

「我已經努力讓自己留在大帝境界了！」

林荒道。

「我說的是大道的沉淀！」

林荒開口。

林荒挑眉，沒有反駁。

他見了很多大道，也走過混沌迷障，與神王姜塵有過交流，也問過秦政很多問題。

他有了自己的方向。

可這個方向，他還沒有來得及沉淀！

蕭義山說的的確是如此。

「你還年輕，在修煉時需要思考，可對於人生而言，不要想太多……算了，說太多其實也沒什么用。路是每個人一步步走出來的，無論對錯，都是自己當下最好的選擇！」

林荒點了點頭，不再執拗的糾結這個問題。

「皇甫天下……」

林荒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蕭義山直接打斷，「不用跟我說他！」

林荒皺眉。

欲言又止……

蕭義山卻是坐了下來。

「我看弟子，從來不會走眼！」

蕭義山扭頭看了一眼林荒。

林荒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

「他自己選擇的路，只要是堅定的，就應該一直走下去！哪怕那是一條充滿黑暗和不被理解的地獄之途，即便他夭折半路，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但他依舊是我的驕傲！」

「我無動於衷，是因為他的路，必須與人族棄絕！而他若是倒在黑暗中，我也自然會為他奔走！」

蕭義山笑道，「所以，你也不要去打擾他。他只是背棄了我人族的叛徒，與人族不共戴天，見之則殺之！」

林荒挑眉，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