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古很不開心。

「不！」

秦玄策卻是反駁，「這不過是如何將我們的利益最大化而已，並沒有什么從屬關系！」

「即便諸位依舊選擇與玄天神族同盟，我左迦明教不過死戰而已……」

秦玄策說的是風輕雲淡。

「好了，有什么好吵的！」

陸搖仙頂著一張小孩子的臉霸道開口，「一天之後，最終如何抉擇，各自族中自有分曉！」

秦玄策攤手，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么現在……能不能請我喝兩口茶？」

「你想得美！」

妖古絲毫不給秦玄策面子。

枯榮聖僧卻是大發慈悲的凌空推盞，盛上了一杯佛茶。

……

狼居胥神域，一處陰霾彌補的山谷之中。

帝天驕收斂了滿身的聖潔光輝，看上去很是平凡。

此刻，他正看著前方的青衣儒衫青年，手指敲打著前方的石桌，目光猶如鉤子一般，落在後者的身上。

「呵，左迦明教倒真是敢異想天開，竟然想要跟玄天神族平分天下！」

帝天驕開口，聲音中充滿了冷淡。

而他前方的那位青年，卻很是溫和，不緊不慢的嚼著茶，「平分天下，這是我明教的底線！」

「尊稱你一聲前輩，是看得起您。但這並不代表我明教弱勢。以玄天神族的本事，只怕比明教都清楚原本這狼居胥神域中的邪族實力。可如今呢……」

「聖魔耶戰死，邪族部眾逃竄如狗！這足夠證明，明教可與玄天神族平分秋色！」

儒衫青年開口。

「可是你忘記了，在我玄天神族身後，還有另外三大古族！」

帝天驕冷冷的盯著青年，「宋長陵，你不過二十多歲，也敢來與我談平分天下？也配？」

「為何不配？」

宋長陵絲毫不怒，他斟了一杯滾燙的茶水，不緊不慢的喝下，「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明白秦玄策為何束手就擒！」

「四族聯盟長達萬年，豈是秦玄策三言兩語可以挑撥的？」

帝天驕根本不信。

「可你問問自己，四大古族加上左迦明教和邪族，這六族之中，誰的危險最大？當真是我明教嗎？」

宋長陵依舊平靜且淡然，「我會為了明教籌謀，另外三族也會為了自己籌謀！先滅明教，閣下認為下一個會輪到誰？是對他們威脅最大的玄天神族嗎？」

「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帝天驕有些不屑的擺手，「但是……你來此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拯救明教，分裂四族！」

「而四族來狼居胥神域的目的，是為了覆滅明教！」

「很顯然，只要我堅守最首要的目的，你即便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

宋長陵笑了笑，慢吞吞的抬起了頭，「這個道理，也要四大古族的首領明白才行！」

「有時候，分裂的種子，一旦被種下，就沒有回頭的機會。既然無法回歸最初的狀態，不如徹底打碎，尋找新的盟友！」

「或許，秦玄策在三族首領那里，又是另一番說辭！」

帝天驕冷哼。

「這是自然！」

宋長陵毫不避諱的承認，「秦玄策自然會鼓動另外三族剿滅玄天神族，就如同我在這里，鼓動你對三族下手一般！」

「可我與秦玄策之間的話，終究只會是一真一假！真假隨時可以轉換，可轉換的本質則是明教最終能獲得的利益！」

「所以，與玄天神族謀，明教可得半壁天下，神族亦可如此。與另外三族謀，明教依舊在漩渦之中，玄天神族率先覆滅！」

「所以，我想你也能夠明白，如今我與秦玄策之間，誰真誰假？」

「最後，這真假的轉換，除了利益之外，還要你玄天神族的態度……明教只要半壁天下，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