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蹙眉，「你對他有什么可愧疚的。」

這理由還真是讓人沒辦法接受。愧疚？何來愧疚？

「畢竟，他是為了救我而死的不是嗎。」左凌聳肩，語氣淡淡的。

「那不是他的工作嗎。」

助理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偵探。說白了，就是替死鬼。

一下子，左凌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抿了抿唇，她輕笑了一聲，回答的模棱兩可：「誰知道呢。」

他笑了，似乎是被氣笑的。「你眼光還真是差。」喜歡上一個垃圾。

左凌嘖了一聲，之後扯開話題，挑著眉問：「你特地跑來就是告訴我這個的？」

他搖頭，「當然不是。」

「嗯哼？」左凌示意他繼續說。

「我是想問，以後，你還會不會回社里。你也知道，老板很重視你。這次我來，老板把你的情況摸得門清，讓我拿了錢來。」

「不了吧。」左凌有些無奈，「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暫時確實沒有回去的打算。」

聞言，黑衣人擰了擰眉，也懂了她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他轉移話題，問：「剛剛在那邊和你吃飯的人是誰。看你們關系好像很好的樣子。」

左凌想都沒想：「朋友。」

「……」

他知道，能被左凌稱呼為朋友的人，一定對她很重要。

就比如說，那個已經死了的小助理。

……

清晨，椅子上的男人就醒了。

見狀，左凌將帽子口罩戴好，起身走了過去。

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有些刺眼。四周很安靜，安靜到能聽清她腳踩在碎石上的聲音。而黑衣人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