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吹進來，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微微有些不適。

垂眸看下去，樓下格外的熱鬧。

不知道為什么，下面圍了很多人，黎夜依稀能聽清起哄的聲音。

剛准備收回視線，他的余光便掃到了人群中的白色身影。她穿著和雪一樣顏色的連衣裙，袖口和領口還是蕾絲邊的。

只見她蹲下身子，不知道撿了個什么東西，之後在地上畫著。四周的人也散開，給她讓出位置。

過了一會兒，終於，她停了下來。

地上的積雪已經很多了，這場雪比中午的雪要大很多，應該這才算的上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還在下，他能看到雪花落在她的頭頂，粘在她的發絲上。隔著這么遠，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她身子被凍的發抖，在吸鼻子。

「喂！！！」她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唇邊。她看著二樓窗邊的他，繼續說：「夜夜你好，我是你隔壁幼兒園的大左左！」

「今年已經四歲了！」

二樓其他窗戶前也沾滿了人，好奇的在看熱鬧，黎夜也能聽到他們的笑聲，應該是被左凌逗笑的。

「之前因為一些事情，不得已向你隱瞞，我表示非常的愧疚，在此請求夜夜的原諒！」

左凌的每個字都是用吼的。

她話音一落，四周就響起了起哄的聲音。黎夜微微點頭，知道她能看到。

果不其然，左凌看到他點頭的時候就笑了一下，接著吸了下鼻子，又說著：「之前都是你和我表白，這次換我來。我想說，很多的第一次，都是有你在我身邊。今年的第一場雪，陪我看的也是你。」

「我想，如果在未來我們沒有考上一所大學，會分隔兩地，即使這樣，我也想說，我們也永遠不會分手！」

「等到大學畢業，我要和你一手拿著畢業證，一手拿著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