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所有人都看著同一個方向。靠窗第一排的位置，希年面前的課桌已經倒在地上，上面的試卷書本撒了一地，教室里安靜如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出聲。

希年手里還拿著手機，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今晚沒有月亮，整片天空好像都比往常黑了幾度。

初戀，就這么美好又短暫的結束了。

……

次日一早，左凌請了假去了醫院看帽帽的母親，重症監護室里，帽帽正在幫熟睡的母親擦著手。

看到左凌站在門口，她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稍等。

左凌微微點頭退後了幾步，在走廊里的休息椅上坐下。

過了兩分鍾，帽帽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好像比前幾天左凌見到的時候還要差。

「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啊，不然把搞垮了以後怎么當演員。」

帽帽嗯了一聲，隨後在她身旁坐下。

見她沉默，左凌也沒猶豫，直奔主題：「和希年分手了？」

「嗯。」

「我看了他朋友圈，他好像自閉了。」

「……」帽帽沒說話。

「聽說你在辦退學手續？」

帽帽的聲音有些沙啞，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對，等我媽做完手術就去京都讀一年的高中，之後考電影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