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一句話說的語速很快，語氣也有些重，像是怕時間不夠左凌會聽不到一樣。

電話隨著他的話音一同掛斷。左凌看著進來收手機的阿勒，她一邊仰起頭，一邊把手機遞給他。

眼眶里已經有淚水在打轉，左凌強忍著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這好像，是黎夜第一次對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

阿勒把手機還給獄警前，特地把通話記錄刪掉了。

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左凌自己坐在床邊，微微彎著腰，一雙眼睛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總讓人覺得有些落寞。

阿勒回到自己房間拿了兩瓶啤酒，是他藏了好久沒舍得喝的。「小少爺。」他叫了一聲，之後在她身側坐下。

一瓶啤酒突然出現在視線范圍內，是超市里最常見的罐裝的啤酒，度數也不高，鋁制的罐子上面還能依稀看到她的臉。旁邊就是阿勒滿是繭子的大手，有些粗糙。

「小少爺別嫌棄，前幾天和獄警要的，一直沒喝。」

見左凌沒有接，阿勒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少爺不會還沒成年吧？」說著，他的手就要收回來。他不清楚左凌多大，但是看著也就是個小孩子，應該是十幾歲左右。想了想，阿勒還是覺得別帶壞她了。

左凌抬手及時的拿了過來，直接拉開上面拉環，「嘭」的一聲，因為剛剛經過搖晃，所以一打開還有泡沫冒出來。左凌抿了一口，啤酒的味道有些澀，還有些涼。

「沒成年，但是可以喝。」她答了一聲，嗓子被冰涼的啤酒浸過，聲音也沒有之前那么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