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聲無力的嘶吼。希年眼圈已經紅了起來，他抿著唇，看著已經愣住的母親，最後哭著說道：「對不起……」

他要做一個乖孩子，不能對母親大吼大叫的。

「對不起……」

「我有點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說吧。」忍下心中的酸澀，希年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卧室走去。

現在的希年，情緒已經崩潰了。但是還在努力的忍下去。他抿著唇，輕聲關上了門。

希年一直如此。從小在大人們的印象中，都是很乖又優秀的孩子，也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別人家的孩子』。

他從小就是一直順著母親的意思，從來都不會說自己喜歡什么或者想要什么。他所擁有的或者已經在做的事情，都是母親給他或者讓他做的。他只知道，母親喜歡，那么他就學下去。

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他從來不會忤逆父母，乖到不行。但是後來，他就發現母親一直針對哥哥，明明哥哥也很優秀，但是母親總是責罵他，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母親對哥哥笑過，就算哥哥做的再好，母親也沒有誇過他一次。

後來隱隱約約的他才知道，母親不喜歡哥哥，和自己有很大關系。

後來，哥哥死之後，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他都覺得自己像個凶手。

法醫說哥哥是哮喘發病之後才死的。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不是母親偏愛他，多關心一些哥哥的話。那么哥哥的病也就不會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