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應聲，「嗯。」

其實也沒有看到，她只是象征性的配合。

「你一左一右兩個量杯，這個量杯盛滿的水，如果換成血的話，兩個全部裝滿，你就會失血過多導致休克。」

「……」

「嘶……」還沒反應過來，左凌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劃了一道，而且刀口很深，痛到她手指微微蜷曲起來。

痛感清晰的傳達給她的大腦，左凌能感覺到血順著傷口緩緩的流出來，沿著她白皙的皮膚一路向下，之後滴落。滴答一聲，准確無誤的落在地上的量杯里。

緊接著，另一只手腕也被劃了一刀，左凌咬著唇沒有出聲。

「我本意不是殺你，只是找你過來玩個游戲而已。現在這個游戲的輸贏就取決於他們了。你如果不幸的沒有挺過去，那也不要怪我啊。」

「自己保重。」

……

很快，左凌就聽到了門打開隨後又合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落鎖的聲音。

現在這里，應該就她一個人了，她動一下，腳下的鐵鏈就發出聲響。也因此可以判斷出這里的環境很空曠，還有回聲。

大概過了兩分鍾，左凌就有些撐不住了。整個人力氣都使不上。她偏頭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紅色的印記順著傷口滑落，所到之處，白皙皮膚上留下蜿蜒曲折的印記。

一聲一聲的滴答，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左凌覺得許荊南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身上的血應該已經流干了吧。

想一想自己的前半生，還是留下了很多遺憾的。

比如，她和黎夜的四年之約，可能沒有辦法赴約了，可能迎接著黎夜的，會是她冰冷冷的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