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畢竟一晚上沒休息，這兩天也因為左凌離開的事情整個人精神狀態也不太好，還以為幻聽了。但是見黎夜那樣子，可不像。

沈盡眯了眯眸，現在又覺得是黎夜精神出問題了。

江晨陽看著走過來的黎夜，微微蹙眉，倒是沒說話。

「你是？」黎夜上前，看著江晨陽，問，「有點眼熟。」

「我是江晨陽。」

黎夜：「……」

黎夜看著江晨陽的眼神微微一變，他沒死？

而一側的榮梓音也愣了一下，她剛剛看到江晨陽走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個人很像江晨星，但是又有些不像，原來是江晨星的哥哥。

看著有些錯愕的黎夜，江晨陽友好的伸出手，和他打招呼：「你好，一直聽說過你，總想著可以見一下，倒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見到。」

左凌的葬禮上。

誰都想不到。

「節哀順變。」江晨陽微微頷首，這四個字，其實也像是對他自己說的。他得知左凌離開的消息，和老板說了好久，才趕過來的，幸好，也沒有晚。

左凌在偵探社工作這么多年，雖然也遇到過意外，但是卻命大都活了下來，可是如今一回國，就變成了這樣。

來的路上，他的心情很復雜，本來想打電話給沈盡，但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黎夜回過神來，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又伸出手和他虛握了一下，便收了回來，態度有些冷淡。

畢竟……面前這位算是情敵了，左凌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