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夜的余光一直落在江晨陽身上，現在沈盡一走，他也能更加清楚的看到江晨陽。

江晨陽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黃瓜放進嘴里，隨後皺了皺眉。他輕聲嘆了口氣，是真的有些吃不習慣這里的菜。算算時間，他離開這里都十年左右了，前期在紐約，後期在倫敦，一直沒有回國待過。

他都感覺自己現在是一個外國人，飲食習慣和外國人一樣。

剛准備放下筷子，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緊接著就抬眸朝著那熾熱的視線望了過去。

四目相對，江晨陽微愣，似乎有些不解為什么黎夜會這么看著自己。

「你……」想了想，他主動開口，想詢問些什么。

黎夜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回神。頓了頓，他問江晨陽：「你還喜歡左凌嗎？」

正在吃飯的程依依，一臉蒙逼的抬頭：「……」

木淺淺吃了一塊辣椒，被嗆了一下也不敢出聲：「……」

聽到黎夜突然問他的問題，江晨陽也沒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他眉頭舒展開，手里的筷子輕輕架在碗上，盡量沒有讓它發出聲響。

做完這些，他抬眸重新看向黎夜，毫不避諱，點了一下頭：「喜歡。」

畢竟，左凌是他長這么大，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第一個用心陪伴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