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酒醒了。」

黎夜抿了下唇，心跳都加快了。

聞聲，左凌轉頭看了他一眼，對他歪頭一笑，沒有說話。

這笑容，黎夜記了一輩子，以後每每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記憶猶新的，就是她這一抹笑容。帶著一點嬌羞，又那么的坦然。

好像，他們兩個人站在這里，就是應該的，理所應當。

不是好像，本來就是啊。

進去之後，黎夜有些緊張，一只手攥著幾枚硬幣，一只手不停的捏著襯衫衣角，手心里出了好多汗，他蹭了又蹭。

「我……沒有帶那些證件。」黎夜臉頰上還有因為喝醉酒為褪去的紅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左凌點點頭，從包里拿出所有東西放在桌上，輕聲道：「我都帶了。」

黎夜頭靠在左凌的肩上，是真的有些受不住。閉著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不行，我好緊張。」

「那先緩緩？」左凌摸了摸他的頭，安撫著他。

喝醉酒之後的黎夜比較乖，加上他又有些緊張，整個人感覺都有些委屈。

不過好在，今天民政局人非常少，也不用排很久的隊，沒有左凌想象當中那么麻煩。旁邊的工作人員早就注意到他們二人了，幾次很想上前搭訕，但都被左凌一個眼神制止住。

左凌朝著對方微微一笑，隨後又指了指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眼底寫滿了溫柔。

左凌真的怕他出什么事，有些內疚：「當然，我們也可以回去再商量商量，改天來也是可以的。」

「不行。」黎夜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