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虎原本是請魏老出手的,魏老可是安仁堂最堅挺的頂梁柱,還掛著安仁堂中醫部總醫師的頭銜。
哪知魏老對齊越檢查一番,嘆著氣搖了搖頭,留下一句讓周存虎匪夷所思的話。
「我是沒辦法,不過你可以問問咱們新聘請的顧問嘛,那小子顧得上的時候總得來支援一下嘛。」
就是因為這,宋強才得以被安仁堂中醫部總負責人周存虎召見。
只是沒想到,這宋顧問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醫葯研究院的兩位專家得罪了。
一位瘦弱的專家推了推眼睛,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是為了及時顯示患者身體機能數據才用上的機器。」
看在齊峰的面子上,專家還是給宋強介紹了一下。
宋強點了點頭,指著其它的貼片道:「那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沒什么用嘍?」
兩米昂專家徹底黑了臉,沒人再願意理會宋強了。
周存虎隱晦的看了宋強一眼,但是宋強根本沒注意到,只是信手又將其它貼片拔了個一干二凈。
這不是典型的二愣子么?
兩個專家同時下達了對宋強的評價,同時不滿的告辭出了病房。
周存虎這才陪著不是將兩人送了出去。
再回到病房,周存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宋顧問,這些東西,其實你不必拔掉的。」
這樣的話,至少是不會得罪醫葯研究院的人了,要知道安仁堂也需要借助這里的試驗室進行一些臨床試驗。
宋強給齊越號脈完畢,細心的用被子蓋住她的手臂,避免著涼。
「說實在的,這些東西對患者的外傷沒有任何作用,不過是輕輕的擦傷,搞得這么隆重不是給孩子增添心理負擔嘛。」
齊峰聽宋強說的有道理,心里的慌張頓時淡了些,但依舊擔心的詢問道:「宋醫生,那越越為什么都不開口說話了,我怕她得抑郁症啊。」
宋強笑了笑,道:「齊總不必慌張,她畢竟是臉上大范圍擦傷,細小的表情就會讓她疼痛,自然是盡量減少表情動作為妙。」
齊峰聽宋強這么一說,頓時又好受了些,道:「那越越臉上這傷,你有辦法么?」
宋強點點頭,道:「有倒是有,只是怕是要受些苦。」
齊峰還在猶豫不決,齊越倒是聽在了耳中。
「只要別讓我做手術,什么苦我都能受得了。」
宋強還是第一次聽到齊越的聲音,冰涼冰涼的,雖然還是處在變聲期的年紀,但是宋強已經斷定齊越的聲音不會再變了。
齊峰聽到女兒的話,像是著了魔怔,好一會兒才發出聲來,一個堅挺的男人雙眼泛起了霧氣。
宋強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堅強,可是這些苦不是你吃的,是你的父親將要為你承受的。」
齊越瞟了宋強一眼,翻了個白眼沒去理他。
她想當然的把宋強想成了騙子,通過說教自己來討好齊峰的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