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動了一下自己指間的花雷,然後將花放在了雷清儀的面前。
「你說,她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雷清儀也是脾氣上來了,哪有這么不講道理的女人,他是過來道歉的,又不是吵架的,犯的著這樣嗎,再說了,這不關他的事情,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往他的頭上誰。這樣不公平,他委屈,他不甘,他生氣。
言歡將花放在雷清儀的面前,然手指一松開,那朵花自她的手指而落,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而這種清香,卻是帶起了一些蒼白的味道與顏色。
「有沒有人告訴你,送菊花代表什么嗎?」
她問著雷清儀。
雷清儀搖頭,他怎么知道這些,他是個粗人。
言歡再是撿起了一朵,一朵白的,一朵黃的,其實很美,卻也是冷。
「黃菊和白菊扎在一起表示肅穆哀悼。」
雷清儀的眼角抽了一下。
「這是送給死人的花,」言歡再是松開手,兩朵手花也是掉在了地上,而她的手指上沾上了一襲的素香,於空氣當——再是緩緩的淡去了。
「那個……」
雷清儀咳嗽了一聲,「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嗎?」言歡的握了下自己的胳膊,只是抽了一些血,又是抽不死。
是啊,又是抽不死,所以,誰管她。
雷清義被噎的無話可說,言歡轉過了身,也是跟伊靈一樣,將自己的關了在房間里面,不願意出來,說來,她其實也沒有什么,畢竟兩輩子,她都是如此,她沒有什么親人,別人不關心她也是應該的。
她只是過不去自己的心里這一關,她感覺被拋棄了,被所有人給拋棄了。
尤其是在所有人都是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真的被拋棄了,她也被陸逸拋棄了。
伊靈說,陸逸是送一個女人出的車禍,她沒有問原因,也不想問原因,他與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都是無所謂,但是前提那是一個女人,那傷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起。
所以,她不能原諒。
外面,保姆剛一進來,就被嚇了一大跳。
一見地上的一地的菊花,也實在是都是無語了。
「雷少這是買來祭奠誰的?」
保姆的一句話,直接就將崩潰中的雷清儀踢到了臉
「阿姨你也知道,這花是給死人用的嗎?」
「誰都知道啊,」保姆拿來了掃把,開始掃著了,然後她又是抬起了頭,「怎么,你就從來沒有掃過墓嗎?」
「掃過。」雷清儀快哭了,「可都是燒的紙錢,不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