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涼晨走了過來,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言歡頭上的紗布,「你腦袋沒有撞壞吧?」
「還好,」言歡摸了摸自己的頭,「只是破了一個大洞,流了一些血,腦袋沒有撞壞,也沒有撞破。」
「那就好,」涼晨也是松了一口氣,「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摔出了問題了,要是摔傻了可怎么辦?」
「我命好,」言歡笑笑,只是頭還是在疼著。
是的,她命好,她被困在了洪水里兩天兩夜都是沒有死,因為她所有的苦都是被另一個人給承受了,所以他死了,而她還是活著。
就這么孤單的活著啊。
「你這樣怎么拍戲?」
悅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言歡的腦袋,「帶著紗布怎么拍?」
「怎么拍不了?」言歡想了想,她直接就伸出手,將頭上的紗布給拉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悅然連忙的阻止她。
「沒事,」言歡將給紗布丟在一邊,「我的命很硬的,死不了,洪水都是吹不走我,這點傷當然不可能讓我死。」
而悅然聽著,怎么的都是有些感覺現在的言歡,都是在生無可戀了,她現在活著也只是因為活著。
悅然拉開了抽屜,從里面找出了一片膠布,然後走到了一邊,再是貼到了言歡的頭皮上面,而言歡被醫生刮掉了一些頭發,也是露出了頭皮。
「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長出來,言大影後,你要真的成了禿子,你會被人笑死的。」
「不是有假發嗎,」言歡沒有感覺了,當然她也沒有心疼,就像是她的心已經如止水,可能是絕望過了,所以,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哪怕是把她整個頭發都是剔光了,她也不會有感覺。
悅然將她的頭發梳好,再是拿了一根發帶系著,這樣也能擋住那塊膚色的膠布。
「這發型不錯,」言歡站了起來,身上的已經換上了那一身簡單的獸皮衣服。
言歡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悅然大師的發型做的就是好。」
「長的好看的人,是好,長的像是豬一樣,再弄也是豬。」
悅然嘴毒的說著。
言歡對此也只是笑笑不語,她不和悅然抬杠,說不過,她剛一出去,剛是被風一吹,頭似乎又是疼了起來。
「沒事吧?」涼晨見她的臉色不好,擔心的問著她。
「恩,沒事,」言歡搖頭,「放心吧,我會量力而行的,」必竟如果真的小病變成大病,那么到時連累的將是整個劇組,拖累的也是大家的進度。
「你知道就好。」
涼晨就怕言歡的現在拿自己的命拍戲,把整個生命獻給電了影,到時電影拍完了,他們也可以給她送菊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