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外面的門輕輕的響動了一下之後，言歡再是抽了一口煙，霧氣朦朧之間。是她同樣被朦朧起來的雙眼。

「我知道，你會答應的……」

她自言自語著，小腹內再是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襲來。

葉淑雲再是過來之時，確實已經不知道要怎么樣面對言歡了。

言歡還是坐在那里，她的手指夾一根煙，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就只有煙灰缸里面幾乎一堆的煙頭，還有整個家里那一股濃重的煙草味道。

「歡歡，你這是做什么？」葉淑雲連忙的過來，直接就將她手指尖的煙拿了過來。再是扔進了煙灰缸里面。

「媽媽，」言歡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就像是孩子一樣，再是將自己的身體縮在她的懷里。

「今天陸逸過來了。」

葉淑雲有些無力的難過。」

「我讓他成全我，我要他和我離婚，他不願意。」

她的話說很輕，可是卻是讓葉淑雲的心里越是難受了。

「歡歡，你真的要離婚嗎？」

「恩……」言歡抬起臉，「媽媽，我不是同你說過了，我去放飛之時，就是同他一起去的，他對我很好，那時其實我就已經答應過他了。」

「陸逸守著他的承諾，我也是在遵守我的，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他會想起來的，葉淑雲一直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永遠的失憶下去，因為那不是別人，那是她的兒子，她自己生出來，她自己知道。

他不是一個會對命運低頭的人，想不起來，他會費盡心思去想，而不是就這樣任著曾今自己的就消失在過去的那一段的歲月里面，遍不尋蹤跡。

「可是，我等不了，」言歡的抬起臉，「媽媽，我的名氣已經壞了啊。」

葉淑雲突然就這么哭了，真的，她不怪言歡的，真的不怪言歡的，這不是言歡的錯，是他們的錯，是陸逸的錯，是他們沒有好好的待她，是陸逸辜負了她，也是陸逸忘記了她。

言歡還在等著她的答案，葉淑雲還想以後說，還在思考，也還在拒絕。

而最後她的聲音都是微微的跟著哽咽了起來。

「媽媽答應你，不過不管你以後是不是離婚了，你都是我葉淑雲的女兒。」

言歡笑了，似是有些心滿足，也好像是有些得意，可是葉淑雲卻是沒有一點的生氣，她知道言歡是在利用她，可是過去的一切，她都是記得，不管言歡有什么樣決定，又是有什么樣錯，她都是沒有房間，她對他們陸家所做的一切。

她救了他們一家子的命。

葉淑雲回去了，而這里也只是剩下了言歡一個人，言歡再是從桌上煙盒里面，拿出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只是，一口下去，突然的，竟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後抱著自己的腿，就這樣壓抑的哭著。

「對不起……」

又是這一句，卻是不知道她對誰說的，是自己，還是被她利用的葉淑雲，甚至還是其它人。

叩叩，外面的葉淑雲敲著兒子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