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朱香蘭大聲吼了出來,幾乎都是喊破了自己的喉嚨,喊疼了自己的聲帶。
「跟我有關嗎?」
朱香蘭慢條斯里的端著杯子喝茶,再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撇過了朱美娜一眼,「我有掐死過你的兒子嗎?我有給他下過毒葯嗎?我有讓你把他不生下來嗎?」
對,她沒有做過,她什么也沒有做,她不過就是見死不救,反正跟她無關的,她為什么要救,那又不是他的兒子,自己的媽都是不管了,她又不是腦袋被門給夾了,要管一個野種的死活
啪的一聲,朱美娜的一只手,就已經甩在了了朱香蘭的臉上,而朱香蘭這一幅興災樂禍的樣子,讓她恨到了心肝都是疼了的地步。
是她,一定是她做的。
「你敢打我?」朱香蘭的捂自己的臉,直接也是一巴掌回了過去,用力的扇在朱美娜的臉上,朱美娜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太好,也是因為這一巴掌,好像都是天旋地轉,半天都沒有緩過來神。
朱香蘭甩了甩自己的手,手指都是有些麻了。
她轉過身,大搖大擺的離開,當然嘴里的話也是如同生了刺一樣,直刺到了人心口上面的疼痛。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應該趕到醫院去,興許還能見到最後一面呢?」
朱美娜的雙腿再是一軟,差一些就栽倒在地上,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醫院的。
蘇沐承高燒不退,孩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心肺功能也是因為這一燒,越加的差了,就這樣反反復復的急救,最後孩子還是沒有了,才是不到了一歲的孩子,被折磨的最後連哭都是哭不出來,奶也不吃,眼睛也不睜,雖然堅持了很久,可是最後還是離開了。
這是一個之於他而言,太過殘忍的世界,其實沒有人期待過他的出生,也沒有人歡迎他的到來,所以他對所有人的報復就是離開,永遠的離開
而他的離開,斷了蘇家人的根,蘇老爺子一下子就病倒了,蘇慶東也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本來還算是黑著的頭發,此時已經花白。
朱美娜幾乎都是瘋了,她的身份本來就是尷尬,現在再是沒有了這個孩子,幾乎都是要無法在蘇家呆下去了,朱香蘭自然是不可能讓她留在蘇家。
直接將人就關在了門外,連進也是不讓她再踏進蘇家一步。
吱的一聲,陸逸將車子停了下來,車燈前,是一個女人張開的雙手。
他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居高臨下的盯著此時眼框向下深深凹著,頭發凌亂的女人。
「你有什么事?」
他淡淡的問著,一只手也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夜色冷情了他的側臉,同樣的也是清冷了他的五官,他要回家看女兒去,沒時間在這里同一個之於他而言,還算是陌生的女人浪費。